都在自说自话。
手里的活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你们会在这里待到几点?”阿蛮从窗台上跳下来。
简南回头。
“我出去一趟,早上五点之前回来。”阿蛮戴上帽兜,背上随身包,上面的绣着平安的护身符摇摇晃晃。
她在街上看到了贝托的老部下,乔装过,但是走路的姿势很好认。
“等我回来。”她用了最近经常用的熟悉台词,“困了就在这里睡一觉。”
像是把孩子放在幼儿园的妈妈。
走之前还检查门窗,拉上了几扇窗帘锁好了几扇窗。
简南一直没说话。
他定定的看着阿蛮背影,很久很久,才转身。
他暂时放下了演算的笔,给自己的精神医生发了一封邮件,他想要提前一个月评估自己目前的心理状况。
分离焦虑症。
他有可能和这个特定的女孩子产生了特定的问题,这在他这样类型的人格障碍中,很常见。
“简南,你为什么要搜情侣关系?”普鲁斯鳄在等计算结果的时候也调出了其他页面,看了一眼,问得十分疑惑。
他最近正在做一个根据网络搜索词计算自杀几率的系统,没有测试数据,就把身边几个人的浏览器历史都加了进去。
简南这条属于异常情绪波动,系统报警了。
还是红色警报。
还在埋头和土壤死磕的塞恩抬头,张着嘴。
简南没回答。
普鲁斯鳄史前巨鳄的头一动不动,像是网卡了。
“情侣关系……”普鲁斯鳄的头还是一动不动,“比血缘关系更不稳定更容易破裂。”
“你不能因为血缘关系搞不定就想去搞情侣关系。”
“况且你能跟谁搞?费利兽医院的切拉还是莎玛?她们不是都已婚么?”普鲁斯鳄的头开始晃,晃着晃着很缓慢的停了下来,十分恐慌的,“……阿蛮??”
简南抬头,切掉了普鲁斯鳄的视频电话。
在实验室不能随便关路由,所以他只是切掉,给自己恢复片刻安宁。
可他忽视了有点安静的塞恩。
“那个……”塞恩十分尴尬。
“我没关系的。”他牛头不对马嘴,“我只是个环境学家。”
“你知道我实验室里还放了个快要做好的诺亚方舟。”
“我也想找个情侣关系,我也一直卡着。”他似乎还挺有同感。
简南放下笔。
“黄村今天检查了二十三只狗。”
“捉了四分之一桶寄生虫,里面还有虫卵和组织液。”
“你要不要看?”他问得十分认真。
塞恩:“……干活吧。”
好可怕。
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