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晃间,东方天际亮出了一抹鱼肚白。
林墨魔怔了似的,盘坐不动,只有两只手变戏法似的在胸前捏出诀印,十指连动,速度快到人眼捕捉不到,而口中也在念出火星语言一般的密咒。突然,一道金光从他双掌之上乍然而出,一个大如圆盘的虚空手印从他的双掌之中幻出,然后又是一个手印,再接着还有,只要他手中捏诀口中念咒不停,就不断的有手
印从他的双掌之中幻出,诡异莫名,最终他一共幻出了九个虚空手印。虚空手印可幻出无数个,修士们因为法力的不同,幻出的手印个数会不同,大小不同,威力也自然不同。林墨借着天宝法王的残魂记忆,一朝幻出九个大黑天虚空手印,
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许多上师历经数月,乃至数年也不入不了至尊手印之门。九个圆盘大的虚空手印围绕在林墨周身,受他意念所控,如臂指使,简直就如同哪吒的三头六臂。他手中一指,一个悬在他面前的手印瞬间动作,对着洞壁猛拍而去,只
听轰隆一声巨响,手印消失不见了,但洞壁之上一个圆盘大的掌印瞬间形成,几乎有三指深。这要是拍在了人身上,还不得把人拍成肉泥啊!
剩下的八个大黑天虚空手印林墨连珠炮似的拍打到洞壁之上,又留下了八个醒目的掌印。“哈哈哈……”看着自己的双掌,林墨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密教手印神通果然威力无穷,每一道手印所能焕发出来的威力都堪比一重铁雷神拳十成功力一击。现在我只能
幻出大黑天手印的九个虚空手印,将来肯定能幻出更多虚空手印,甚至能幻出意密化身大黑天神,别说面对金丹尊者,就是面对元婴尊者都有一战之力。”
“咦,小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林墨突然一愣,发现小金在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小金脑袋一甩,竟然翻了一个白眼,让林墨自己去体会。
林墨又一次哈哈大笑起来,在小金的脑袋上摸了一下,道:“刚才有些失态,让你见笑了。”
再一看洞外,有亮光入洞,想来已经天亮了。
“我要走了,小家伙,你自己好好修炼吧!”
林墨翻身而起,踏步走下石台。这次小金没有跟着他,也没有留恋他,而是“鸠占鹊巢”,盘在了石台之上,如一只入定的老蛇,紧闭双眼,呼吸吐纳。林墨回首一看,蓦然感慨,人修道有天材地宝佐助,有武技功法修身,但是动物修道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只能靠一颗恒心,修十年顶不上人类一年。小金还是好的,天生火灵根的灵兽,并且开启了火眼金瞳这门神通。林墨有心多找些天材地宝给小金服用,可是天材地宝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不是世间罕有之物,他自己想服用都找不到
呢。
不过,既然小金归顺了林墨,他作为大boss,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大机缘,一定会想到小金的。
而且,林墨有个小私心,很想看看小金化形成人的样子,是个大美女呢,还是个大美女呢,还是个大美女呢。
离开了蛇仙洞后,林墨踩着山路沿阶而下。夏天时节天亮得早,这时天虽已大亮,但是公园还未开园,偌大的公园一片寂静,山头之上更是一个人影子都看不到。
林墨如履平地般飞身下山,在半山腰的一个观景台他突然停了下来,这里竟然站着一个人,双手背负,凭栏远望,赫然在对着山脚下的秦家大宅望去。
这时候公园还没开园呢,这人从哪冒出来的?
只见他脚穿布鞋,身着长袍马褂,年纪约莫四十上下,莫非也像自己一样是个在山中修炼的“世外高人”?虽然隔着一段距离,林墨的耳力何其敏锐,能清晰的听到男子的喃喃自语声,声音不是中原的普通话,而是岭南地方话,白话。比之中原普通话,岭南白话几乎就是另一
种语言,不常说常听,根本听不懂。林墨空能听到说话声,却听不懂这人在自言自语说什么。神都是个国际化大都市,藏龙卧虎之地,自有隐世的高人无数,出现一个岭南的高人倒也不稀奇,所以林墨一番惊奇后倒也释然了。就在他迈步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又
是一怔,看到了这人手中拿着一物,罗盘。
一个词眼突然闪现在林墨的脑海,风水术士。
罗盘是风水术士的随身必备之物,是吃饭的家伙。
这人对着山脚下一番环视后,右手托起罗盘,两眼凝视,口中默默念出咒语,罗盘的指针一阵剧烈晃动之后,在一个方向停了下来,六点钟方向,正对着这人的身子。咦,这人眉头紧锁,突然一愣,好像不敢相信这个结果。数秒之后,他缓缓转过身子,满脸皆是惊讶之色。当他眼角的余光看到身后站着一人的时候,转身的速度突然加
快。
“谁?”风水男子一声大喝,惊得一步后退。
神不知鬼不觉的一人出现在身后,他如何能不惊讶?
“你是在找人吗?我应该就是你要找的人了。”林墨看着男子手中的罗盘说道,脸上带着丝丝邪笑。
男子转过身后,他手中罗盘的指针又变换了一个方向,由六点钟方向变成了十二点钟方向,正对着林墨。其实刚才六点钟方向也是对着林墨,因为林墨就站在男子身后。“如果我没猜错,秦家宅院中的五鬼聚煞法阵应该就是你布下来的了,你敢不敢承认?”林墨质问道。种种迹象表明,秦家宅院的五鬼聚煞法阵就是这人布下的,他手中拿
着罗盘是在用秘术推算破他法阵之人,推算得挺准,罗盘指针直指林墨。
“什么五鬼聚煞法阵,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岭南风水术士跑到北方来害人,你胆子倒是够大的啊!要不是我发现的早,偌大的秦家还不得被你害得家破人亡了!”林墨狠声说道,“告诉我是谁唆使你这么做的?”
“莫名其妙,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这男子说话间先发制人,对林墨发起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