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带人高兴的走了,给了苏牛一个月的考虑时间。
而代价则是苏牛又付出了六百贯银子。
王发一个小小的班头,断然没有这种权利,这一切定然都是县里那帮人的意思。
与其说是考虑,倒不如说是威逼。
他是官,你是民,手里有你的把柄,就算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
所以背后的那帮县老爷,对于此事显然一副十拿九稳的态度,所以才会给出苏牛一月的时间。
“这帮狗官真是不要脸,一月要六百贯,我呸!妈妈的比土匪还黑,”
“牛子,都怪我……”
马强气得脸色发紫,忍不住的抽出腰间的铁骨朵挥了挥,双眼带恨。
虽然他担心被抓的马柱,但见苏牛被这帮狗官坑了那么多钱,心里既愤怒又愧疚。
心里埋怨因为自已的疏忽大意,才让这帮狗腿子抓住了把柄。
苏牛摆摆手,脸上看不出表情道:
“强哥不必自责,这事不怪你,他们是冲我来的。”
“小牛,要不……咱就把这酿酒方子给他们吧,”
“民不与官斗,咱们平头老百姓,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们的呀!”
“是呀,若是这帮人继续追查下去,知晓了这批枪的真实威力,那麻烦可就大了!”
两村长忧心忡忡,都害怕事情闹大。
典型的小农思想,小富即安,恐惧未知,对官府心存敬畏。
苏牛只是沉默不语,顿了顿,道:
“两叔放心,我心里有把握,先把刘宝和柱子他们接回来吧。”
“对于神枪保密的事,还请两叔务必上上心,别让人给说出去。”
苏牛并不太担心石塘村和崔家村人会泄密,而是目光幽幽的盯着远处的王家村堡,有些担心那帮人会走漏风声。
崔三炮注意到苏牛的目光,脸色坚定道:
“小牛你放心,之前就曾叮嘱过那王守财不可声张,若是真敢当叛徒,他就别想在这带混了,我崔家村与之不死不休!”
“对,咱们石塘村自家人也全都支持你!”
见两村长如此表现,苏牛欣慰的点点头,不再多言。
等驱车来到县衙,因为之前六百多贯钱的原因,很顺利的放了人和铁器。
只是刘宝和柱子以及两名护卫,全都挨了棍子。
“牛子哥,那群该死的狱卒打我们呜呜!”
刘宝见到苏牛等人,表情瞬间一垮,委屈得像个孩子似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狱卒为何殴打?!”
见刘宝几人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众人愤怒得无以复加。
“他们逼问我们神枪的作用和咱们的酿酒方子,不说就打!”
“那你们说了吗?”听见这话,村长刘山老脸一绷,连忙上前喝问道。
“没有没有,牛子哥,我们从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
向来胆小的怂蛋子刘宝,哭着脸,但此时却像头战胜的公鸡一样昂着头,表现出少有的硬气。马柱等人也是跟着保证,这才让大伙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