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出身不错,家中不愿意他做相师的事情,无奈他师父名声太大,后被请入朝中做了一年的天师,被圣人奉为神明。可惜这一年内他泄露了太多的天机,改变皇室的命运,可是有损阳寿的,便坚决归隐。圣人虽然爱才心切,无奈天师退意已决,只能放人。
一时间,印五郎的名声被抬了起来,要知晓,印五郎可是其关门弟子!
所以一时间,朝廷之中不少人对印五郎产生了结交之意,就连圣人也对印五郎颇为在意,有意将他培养一番,接纳入朝。
谁知……他竟然毅然决然地拖家带口来了徐州,婉拒了圣上的意思。
他走时曾经表达,如若按他的年纪助了圣人,怕是会活不过二十五岁,这折寿的差事他真真是不敢接受。”
时广山一听,当即一惊。
他是徐州土生土长的人,长这么大,唯一一次去长安还是参加殿试,那时他已经三十余岁了,跪在大殿之中,连头也不敢抬一下,被问及问题,更是心惊胆战,生怕说错了什么话。
这位印五郎,竟然敢公然拒绝了圣人的意,这是多大的胆气?
这般厉害的人,是不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么,还是少与其接触为妙!
而且,不能得罪!
他小小的时家,是得罪不起这样的人物的。
他不由得暗暗咬牙,当初就不该听了时映菡的劝,动了歪心思,竟然招惹上了这样的人物!
他哪里知道,印五郎根本就没有深入地去探时映菡的事情,对时家的事情也不好奇。他如若深入地推演,可是要折损元气的,完全是时广山做贼心虚,杞人忧天了。
“徐州来了位能人啊……”时广山长叹了一声。
“可不就是!”王太史令当即叹道,急急地追问:“他怎么就来了贵府?”
时广山也不隐瞒,将时映菡画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太史令。
王太史令听闻之后连连赞叹,眼中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神色来:“你可真是好运气,能与这位能人结交绝非易事,他只要随便开个口,长安城内的官员为了巴结他,也会愿意出手帮你,那可都是三品之上的官员了!有他做女婿,益处更大,可是有得清福可享了!”
时广山心中纠结不已,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了王太史令,当即打起哈哈。
“您说笑了!”
谁知王太史令根本不准备放过,甚至开始为时广山支招,告诉时广山适当给印五郎留些余地,不要狮子大开口,得到印五郎的好感,说不定更好办事。说着说着,竟然连此次前来的目的都给忘记了。
时广山脸色越来越难看,隐藏在袖子下的拳头紧紧握着,绽出道道青筋来。
这烫手的山芋,他还不知道该如何甩掉呢!
当初是轻看了印五郎,现在,是不得不惧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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