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笑,“如今我一出现就知道没得手,他若灭我口,我也活不了……”
“或者,我阉了你,再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李歆看起来不像是玩笑,“京城不是有家南风馆么,你这张脸,细皮嫩肉的,定然能卖个好价钱。”
这一番话,把在场除了闻成琅之外的人,全都震的魂飞天外。
“你……”
“不信的话,”她眼神一点讥讽,“那就试一试,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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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听着假仆人们的证词,李歆神情沉重。
错综复杂的关系,多条线索都汇聚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指向一个不可能的幕后之人。
“这怎么可能,郡主。许是哪里查错了……”常嬷嬷全程参与,此时已经满眼震惊。
“是你自己说的,于老儿是驸马爷当初带来府内的老人,春晓是大公子身边九姨娘侍女的表妹……每一个人都跟他扯上关系,能错么。”
李歆也有一些意外,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
当大哥的算计自己的妹妹?
手段还不算高明,破绽百出。
先是想让她死在马车事故里,结果被经验丰富的车夫发觉,提前让她下了车,
再是备用马车,算是下了死手,但是她若是真死了,他觉得长公主查不出么?
若她不死就必得去普济寺,又绕了一大圈子,想让她当着众官宦夫人的面失了清白……
他觉得自己会失身于一个采花贼,就因为他长得还行?
李歆突然觉得这个大哥,是不是有点蠢。
一个大男人玩阴私手段,都玩的不高明,今儿普济寺的夫人们哪一个看不出来其中猫腻?
主要她完全不懂对方的动机。
李刻毕竟是长公主唯一的儿子,她这么一个小他多年的妹妹,半点碍不着他,干嘛要对自己动手?
这事儿得让长公主知道。
第二日一早,长公主府便来了新马车。
常嬷嬷一看,是常年为长公主驾车的老人,与李歆点了点头,一行人带着昨日绑着的证人们回府。
闻成琅一路跟随,他身边的侍卫自那天晚上,被柔泽郡主的话震惊了过后,总感觉双腿之间有一股凉意。
甚至偶尔眼神划过世子的下身,带着说不清的意思。
世子真勇,郡主真狠。
闻成琅一路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要不要去告诉郡主主谋?她查出来了吗?
一会儿又想起昨日郡主走后,自己去找“玉郎”麻烦时,他说的话。
“你喜欢郡主是吗?你这样是得不到她的心的。”
“保我的命,我教你,如何让一个女子死心塌地的爱你。”
闻成琅又不是真的这个岁数的少年,“她不是你勾搭的那些无知女子,你的法子根本就没用。”
说完又是一记老拳,“你是什么东西,敢肖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