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是标准的鹅蛋脸,拥有婴儿肥的小脸,在常人看来,就如‘面如银盘’,圆润的脸蛋,不凌厉的脸部线条,柔和的五官,略宽的眼距,看起来稍带稚气没有半点侵略感,温婉可人。
麻芝儿见柔姐儿得意,心中不是不冒酸的,她的相貌条件在整个麻家家族中是最差的一个,这就是她为何脑子灵光的原因。
总不能美貌没有,脑子还没有吧,想到脑子,麻芝儿心略宽,柔堂姐成也美貌,败也美貌,因为自恃美貌,她做事很少动脑子,明明能靠一张明艳的美貌嫁个好人家,却偏偏被她的高傲、偏执失去了不少机会,都十六岁了,还没有订下人家。
麻芝儿低眼看向俊美无双的燕成郡王,他在京里肯定看过比柔堂姐更美的人吧,应当不稀罕吧!她只想到柔堂姐,却忘了自己,你又有什么特别让人稀罕呢?
麻敏儿不知道小小的会客厅里,男女之间,早已如橡棋棋局一样,厮杀过多少招了。
呃……不,刘载离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些只能是小娘子们自己YY了。
麻悦儿看了外面天色,感觉午饭快好了,见他们一局已下完,微笑道:“郡王,三哥,二姐的午饭差不多了,我们下去洗手吃饭吧。”
“好。”麻三郎笑着收橡棋盘,“郡王,你太牛了,能教教我吗,你是怎么又快又准的学会这些东西。”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刘载离笑回,心里却道,这种是天生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好不好,教?老子可不会。
伸伸懒腰,刘载离立起身,麻三郎让出道,让他先出了客厅,走在走廊里,外面风景还美,长长的走廊下,铺着小道,连通了院落、房屋,而在院落和房屋之间,有花园、人工小池塘、有还一畦畦小菜地,刚刚开花的丝瓜藤蔓、豆荚都爬在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轻轻抬眼,厨房方向,炊烟慢慢从屋顶上袅袅飘起。
近处,整座宅子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墙内外是一排一排繁茂的树木,竹林。五月正是紫丁香树盛开的季节,墙外的开满花的枝头,调皮的伸进庭院里来!
不要说富丽堂煌了,就是跟比京里雅致的庭院也不能比,但刘载离却在这座小院里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格局、情致,用什么来形容呢?
田园怡居,从古到今,国人挥之不去的情结,此刻,对于年纪轻轻、无所畏惧的刘载离来说,他体味不到这种怡然自得。
田园是与尔虞我诈、纵横捭阖的官场相对立的理想之地,绿然昂然的田园景象无不现出迷人的诗情画意,‘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
刚下了习习风吹的楼梯口,看到了从正门而入的夏臻,哂然一笑。
夏臻也看到了从楼上而下的刘载离,那脸色沉得可不好看,盯了他一眼,拔腿就朝厨房方向而去,根本不顾他是京里而来的郡王身份。
刘载离勾嘴一笑,无意识转头,却发现麻家小娘子不知觉的朝麻三郎身边靠了靠,仿佛被他发现了什么,双眉一展,哈哈……忍不住大笑。
走在前面的夏臻听到笑声,脚步未顿,继续扫着大长腿,很快到到厨房院落。
午饭好了,麻敏儿正准备亲自去叫人,居然看到夏臻也来了,“燕郡王在客厅。”
夏臻皮了眼,不满之意写在脸上,一副哥不是来找他,呼之欲出。
不会吧,闹矛盾了?麻敏儿松散的神经一下子紧张起来,大爷的,你们有矛盾,干嘛烧我家来啊!
咧开微笑的嘴角,她小心上前,“饿了吧,马上就吃饭。”
“我现在就要吃。”
麻敏儿眼角抽抽,转头叫道:“牛婶,先给小将军来碗刀削面,让他垫垫饥。”
“用什么汤底?”
“那条黑鱼。”
“好咧,二娘。”
麻敏儿转身,亲自去隔间,搬了个小几,放在厨房边上的丝瓜架下,“夏臻——”
见小媳妇忙前忙后,双眼通红的夏臻心情好了些,一动不动的大长腿,终于拔到小媳妇身后,不知为何,他双手特想圈上小媳妇的小腰。
“想不想骑马?”夏臻突然问。因为除了在马背上,他能圈住小媳妇的小蛮腰外,好像别的地方都不行。
“啊!”正在擦桌的麻敏儿听到这话,怪异的转头看向夏臻,“都吃饭了,骑什么马?”
“不吃饭,是不是就想骑?”
刚才是眼角,现在连嘴角都抽了,大爷的,这脑子一天到底想得什么,不过等她看到对方红通通的双眼时,怂了,挤出笑容,“傍晚时,我要去巡田,要不……要不,借你的马用一下?”
听到想要的答案,夏臻笑了,跨步就坐到小凳子上,施春月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刀削面端上了桌,面头浇着无骨的黑鱼肉,浓白色的汤汁,让人一见就有食欲。
“我也来一碗。”凑热闹的来了,刘载离伸手掐了丝瓜架上的一朵小黄花,“凳子呢!”
单小单正要拿到丝瓜架下,被麻柔儿抢了过来,连忙送到刘载离的身边,“郡王,请——”
“多谢小娘子。”刘载离邪魅一笑,魅惑万千。
麻柔儿的脸马上就红了,跟血泼似的,“郡……郡王太客气了。”
夏臻不屑的连眼皮都没有抬,大口呼拉的吃着滑溜溜的刀削面。
吃个饭,怎么跟看猴似的,麻敏儿转身悄悄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别人都离开了,只有她的两位‘好’堂姐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