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狱”中,张道陵被官差和狱卒制住后,被人押送到“炼丹房”里。
这个“炼丹房”,依旧是在“亡山”的山体内,山体内部已被掏空,空间巨大,岩壁四周挂着一些人骨架、木架、云梯等物……
而“炼丹房”正中间,竖着一巨“塔”,塔高十八层,塔四角被四根粗长的铁链牢牢的固定在岩壁上,塔顶写着赫赫大字“炼狱亡塔”,下层的火炉中,正冒着滚滚烈火……
当张道陵被押着来到“炼丹房”内,他环视四周,了解了这里的情况,这时候,司空正晴带着手下齐齐而来,寸步未停,司空正晴走到了张道陵面前,得意的看着张道陵,张道陵面色淡定自若,这让司空正晴有些不悦,他当即吩咐道。
“把他扔进塔里。”
语气中透露出一个当权者的威严。
司空正晴下了命令之后,官差与狱卒齐齐努力,连推带搡的将张道陵押近塔边,等塔下炉火变的更旺盛时将张道陵推入塔中。
……
一个黑衣伤者躺在马车中,左丘宜槐与两名手下各骑着一匹马,一辆马车与三匹马缓慢的行走在山下的宫道上。
如此慢行,只因马车内的伤者不宜颠簸,不然,会加重他的伤势。
未行多时,一只信鸽飞掠过王宫的上方,鸽子的一只眼中,出现了宫道上行驶的马车与三匹马,信鸽似乎一眼就瞧出了骑马的三个人中有一个是主人,于是,扇动几下翅膀,一个展翅俯冲向地面。
左丘宜槐的一名手下已瞧见天空飞来的信鸽,一伸手,信鸽便稳稳的飞落在他的手心上,他连忙一只手抓住信鸽,快速的取下了信鸽脚上绑着的信件,放飞信鸽后,双手撵开信件,急速的阅读之后,连忙报告身边的左丘宜槐道。
“大人,有人越狱行刺。”
听到“行刺”二字,左丘宜槐在一瞬间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不等手下说完,双腿一夹,马鞭一抽,胯下马急窜出去,手下连喊几声大人的时候,左丘宜槐已驾马窜到了二十多丈外,两个呼吸间,已驾马远去,手下只好作罢,无奈的看着左丘宜槐消失在眼前,本可以追上去,只是马车内有伤者,不能催马疾行,要知道颠簸对伤者伤害很大,更何况这受了伤的刺客很重要,大意不得。
……
不多时,左丘宜槐便驾马奔到了“太平狱”大门口,守卫一见左丘宜槐来了,急忙开门,左丘宜槐从疾奔的马背上纵身一跃,两个箭步奔到大门口,身影一闪,整个人已冲进了大门里。
快步走过“通道”,迎面撞见一名站岗狱卒,立即问道。
“司空正晴在哪?”
“炼丹房!”狱卒快速回答道。
左丘宜槐二话不说,直奔向炼丹房,当左丘宜槐一奔到炼丹房门口时,只见,炼丹房内密布官差狱卒数百,司空正晴正命令手下将红袍道服的男人推向塔。
“慢!”
左丘宜槐大喝一声,人寸步未停,直奔向司空正晴。
忽然听有人喊,又听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大家齐齐转头看去,只见,左丘宜槐寸步未停,奔过门口,直奔司空正晴,忽然见长官来,官差与狱卒连连施礼,而左丘宜槐已奔到司空正晴身侧,见有人推张道陵入塔,立即喝止道。
“住手。”
一见长官左丘宜槐来,所有人都对长官躬身施礼,左丘宜槐对司空正晴道。
“先将此人关押起来,容我稍后审问。”
“可是大人。”司空正晴道。
“没什么可是的,照我话做。”
左丘宜槐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后,也不给司空正晴任何说话的余地,转身便离开,司空正晴看着离去的左丘大人的背,心中大为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心里却把怒气全怪罪到张道陵身上,转身怒目看着张道陵,阴沉的说道。
“把他关入大牢。”
“是!”
手下领命,架着张道陵离开炼丹房。
左丘宜槐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炼丹房”,那是因为,他要去“监医房”找秦雪娥,要她务必在一天内医治好受伤的黑衣刺客,毕竟刺客这件事很重要,若刺客伤势得到有效治疗,那么就可审问以便得到更多的情报。
……
娃娃离开“望天殿”后,径自朝西边走,这样一来,从东边“望都台”方向来的离未与念珠再回到“望天殿”时,才没有碰见娃娃,来与去的方向不对,自然碰不见。
娃娃向西走,没多远,就看见了十里桃林,他明白,这十里桃林里有“铜钟台”,“铜钟台”里有梼柏,一个可怕的“野兽”,想想梼柏,娃娃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加快脚步,沿着十里桃林迂回向北走,经过“望天殿”的西墙,又经过“观月殿”的西墙,一直朝“观月殿”后的“仙乐宫”走去。
“仙乐宫”位于“圣山”顶上居中的宫殿,它的前面,也就是南面,是“望月宫”,后面,也就是北面,是“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