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幽祀说的?
莫非,他早知道师父并非仙逝而是……
赫连霄若有所思,心里又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昨晚幽祀带月儿离开月老庙,难不成也是发现了师父?
凤绾月桃花眼眯起。
她放下朱砂笔,问道,“师兄,你今日有点奇怪,师父仙逝后我们也从未祭拜过,为何现在又提起忌日?你不会是做了什么欺师灭祖的事吧?”
闻言,赫连霄额角青筋凸起,咬牙回答,“没有的事,总之我不管你有没有原谅幽祀,在他没有找回记忆之前,你们最好保持距离,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
“……”
眼睁睁看着师兄离开的凤绾月,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吃错药了?
*
午膳时,宁阙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听下人们说,今日这宴席都快赶上过年时候那般丰盛了。
可惜凤绾月最近在修身养性,不宜沾荤腥。
苏子邈也因有了先前鸳鸯锅的教训,从此在别人家不会食肉,所以赫连霄自然也要夫唱夫随、
这让宁阙顿时尴尬不已。
毕竟桌上这些都是他特地叫厨房烧的,想不到鸡鸭鹅肉无人问津,唯独的两盘素菜却被吃了大半。
他手里的筷子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干笑道,,“不若我再让后厨重新做些素菜送来?真是抱歉,我不知几位不吃荤。”
“没事没事,反正晚上还要出去逛逛,留着肚子也好。”苏子邈摆摆手,心里想着今晚要不要多叫两碗混沌面。
“这……”
凤绾月适时开口,化解她并没有认为有的尴尬,“宁大人不必客气,对了,怎么不见宁夫人出来用膳?”
宁阙神色未变,话语里还带着明显担忧,“夫人产期将近,昨日大夫说她动了胎气,直到生产前都必须卧床静休。”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既然大夫都无法保证宁夫人这胎,宁大人你却听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请我师兄来接生,有没有想过万一只能抱住孩子呢?”
“唉,本来夫人的身子就不适合怀孕,还是背着我服用助孕药才勉强怀上的,昨日她发病的样子你们也都看到了,她执意要保孩子,我也只能请你们和大夫尽力抱住她。”
说到最后,宁阙也红了眼眶,哭了。
听起来这对夫妻还真是鹣鲽情深,令人赞叹的同时又感到惋惜。
可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哪里会分不出是真是假?
只是,凤绾月想不明白;宁夫人一定已经知道自己生子会死,为何还要生,这不就等于是自己找死?
巧的是宁阙的声音又再度响起,“宁家六代单传,又有不许纳妾休妻续弦的家规,所以她才想为我生个孩子,哪怕只是个女娃。”
正以茶水充饥的苏子邈满头问号,一句问话也脱口而出,“前几年我听我爹说起你和表姑姑,听说你从外面抱了个孩子回来,还是外室所生,难道那孩子不是你的亲生血脉?对了表姑父,那个孩子呢,这次来我怎么没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