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景仁宫用的符,全是以凤绾月的血所画。
修道之人的血对妖邪鬼祟极具吸引力,因此鲤鱼精神不知鬼不觉设下的那些屏蔽结界也就不攻自破。
从沉睡中苏醒的混元珠跃跃欲试。
虽然难辨鲤鱼精究竟身在何处,但也能知道它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人血?”
苏子邈顿觉后脊发凉,“鲤鱼不是吉祥物吗?不是还帮过三清祖师爷吗?怎么成了精就要饮人血了啊?”
“成精即是妖,妖不仅会饮人血还会吃人肉,哦对了,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像你这种细皮嫩肉、胆小如鼠的小白脸!”
“……”
“宁贵妃那儿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皇上被哀家用打魂鞭揍了,至少能消停个三四日,咱们暂时静观其变就好,等活死人贺太医入宫跟他狗咬狗。”
刚被人生攻击完的苏子邈眼前又是一亮。
他向前凑了凑,问道,“那霄霄什么时候能夺回那具身体?唉,小爷总担心他的魂哪天就飘散了。”
“再等等,就快了。”
“好咧!”
等苏子邈兴高采烈地离开后,亓雨才走近,“太后,王爷传回消息,天机阁阁主及其弟子会在近日下山。”
凤绾月闻言神色淡淡,并看不出喜怒,只问道,“墨尘渊呢?他现下何处?”
“王爷不日便归。”
“小雨点,你在骗哀家。”
“……”
“墨尘渊如今是哀家的道侣,我们彼此心意想通,你真当哀家不知他是因为火毒发作才故意找借口离开?”
亓雨心下一沉,急忙单膝跪地,“王爷只是不愿太后担心,所以才选择隐瞒。”
凤撵停在宫道上。
凤绾月定定的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启唇,“他压根没离开皇城,对吗?”
“是。”
“在摄政王府?”
“不是,王爷住进了元宝道观。”
这下子到凤绾月无语了,可以说她压根没想到自己的道观竟还挺招人喜欢。
静默了片刻后,她扶额道,“行了,你先起来,哀家今晚要出宫,你便去长乐宫保护苏家小子,若皇上召见,关宫门便是,还有,记得盯紧阿蛮。”
“是!”
……
……
月夜,元宝道观。
躺在凤绾月睡了十年的床榻上,嗅着淡淡的檀香,墨尘渊知足了。
哪怕火毒发作再疼,似乎都因此缓解了些。
只是当他看到突然出现的凤绾月时,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月月?”低音唤了声后,墨尘渊又兀自失笑,“不对,月月这时候应该已经歇下了,本王真是疼傻了。”
凤绾月双臂环胸,懒洋洋的道,“王爷的确是傻了,刚与哀家在一起就欺骗哀家,看来咱俩的关系也该重新考虑一下了。”
墨尘渊更是难得露出了错愕表情。
他来不及穿好未系腰带的袍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塌将人抱进怀中,语气难掩激动,“月月,真是你来了!”
直到脸颊贴上男人敞开衣袍的胸膛上,凤绾月才乍然反应过来。
这……算不算是有了肌肤之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