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双方士兵同时鼓噪起来,纷纷大骂对方无耻。米擒真一偷使流星锤固然是兵不厌诈,张伯奋暗箭救人也是情有可原。
米擒真一带伤退回,忿忿对察哥说道:“我本想使计胜之,擒拿对方。不想南人卑鄙,却施冷箭,末将请罪!”
“米擒勇士何罪之有,下去疗伤吧!”察哥怎会因此小事,责罚己方大将。
察哥看得很清楚,这一箭就是张伯奋所射,他却无可奈何。西夏这边其余将士,却是不想认输。急于给米擒真一报仇,一下子冲出来三员大将。
嵬名安惠见此,大神喝令道:“给我擂鼓助威!”
宋军这边,徐荣带伤而回,满面羞惭。童贯见此,假装温言劝慰一番。见西夏军又有三人出马,不削地说道:“党项勇士,也不过如此!”
一回头,童贯目视韩存保,说道:“此战,还要有劳韩将军!”等童贯再要点将时,却发现并无可以毕胜之人,毕竟西夏军嵬名化极和嵬名至极还没出战。
张伯奋与嵬名兄弟交战,胜负未分。王禀上阵,则败了一场。
不过泱泱华夏,怎缺英雄!
西军大将刘仲武之子刘锡,这次随扈在童贯身边。父亲生死不知,他心急如焚,恨透了西夏人。挺身而出,“末将愿往!”
童贯一看是刘锡,哈哈大笑道:“刘将军真虎父无犬子也!”
还有一人,是东京禁军兵马使孙度,跟随童贯多年,也打马出战。
双方六人,组成三队厮杀,一时之间战鼓雷鸣,喊杀声不断。
一名西夏将领催马上前,挥斧向韩存保横劈而去,寒光一闪,凌厉的劲风扑面而至。西夏之地,少有精铁,能用大斧兵器的绝非等闲之辈。
韩存保身手不凡,久经行伍,他能感受到这员西夏将领这一斧的威力,这不是一般将领所能比拟的。酒囊饭袋显不出自己的手段,韩存保心中战意高涨,大喝一声,“来得好!”
他挥枪迎击而去,只听‘当!’一声刺耳的震响。枪斧相撞,火光迸shè,巨大力量使两人胯下战马都一声唏律律嘶叫。
乌发被震得两臂发麻,胸中气血翻腾,难受之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在西夏军中,力气只是若于嵬名三雄,不想今日在韩存保面前吃亏。
而韩存保也同样身形一滞,虎口被震开,毕竟他兵器不占优势。
韩存保小小吃惊了一下,又大喝一声,“贼将,吃我一枪!”
只见漫天枪影扑面刺来,乌发他无暇细想,避虚就实,大斧迎战而去。两人斧去枪来,战马团团而转,恶战在一处。
这一战打得天昏地暗,两边士兵看得如醉如痴。都向己方胜利,喊叫得声音都嘶哑了。
两人又交战二十余个回合,韩存保越战越勇,乌发体力渐渐不支,大斧招式也变慢了。
韩存保正要发力,阵挑乌发。那边西夏军阵忽然高声叫好,大声鼓噪起来,宋军阵营一片哗然。
原来那边孙度战到此时,渐渐力怯,待要回阵时。情急之下,被交手的西夏将领套住活捉。
韩存保这边被这影响,枪法也乱了几分,一时只见拾掇乌发不下。
宋军中又跑出两员大将,想要营救孙度,等待多时的嵬名无极兄弟双双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