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多时,他左手一条钢鞭忽地飞起,将曾索的铁叉几乎击脱了手,右手长枪则趁虚而入,穿透甲叶,使其胸口受创。
曾索吃痛,手中的铁叉难以收回防守,孙立抢近身来,紧跟着一鞭敲击在其面门之上,噗!的一声闷响,曾索顿时大叫一声,跌落马下,不省人事。谁都不知道这颗大好头颅给这一鞭打成了什么模样!
正面的梁山军伤亡惨重,方才挡住了当面冲击的曾头市马军,不让他们杀透梁山军的阵列。
此时此地,梁山军人数相对多一些,每倒下一人,后面的人便前仆后继地持枪涌上,渐渐占据了上风,加之曾索阵亡,曾头市军士气大败。
王伦等人带着手下喽罗牢牢地堵在营寨门口,呼喝声音如雷,杀得曾头市军一步前进不能!甚至开始节节败退!每后退一步,都要丢下几具尸体。
曾涂虎吼连连,拼命厮杀,瞅空看了眼左右,发现曾魁、曾索已经不见了身影,深知已经无力回天。
他心中一凛,看营外梁山军的架势,马军众多,士卒精悍,看来这里集结了梁山军的主力精锐,这西门应该是冲不出去了!得另寻他路!
自己若能杀出去,曾头市还有可战之将、可用之兵,凭坚固守,还能自保。
倘若今夜这三千五百人马全被围杀在这里,那曾头市只能不战而降了!
想到这,他突然灵机一动,梁山军主力既然部署在西门,那其他三门的力量应该薄弱一些,不如杀个措手不及,突袭到东门瞧瞧!
他抖擞精神,一杆长枪抖出碗大的枪花,寒芒四射、吞吐不定,朝秦明咽喉附近刺去。
秦明见他攻势凶猛,不敢托大,收回狼牙棒,迎着枪刺的路线,遮护住要害。
曾涂见状,猛地一收枪,拨转马头,便向营内冲去,大声喊道:“往东门杀出去!”。
他这一动作过于迅猛,其身后的士卒都未反应过来,有四、五名步卒躲避不及,竟然被他撞倒在地。
主将逃窜引起曾头市军士气大乱,士卒们一边抵抗,一边朝营内退去。走的慢的,顿时被梁山军乱刀乱枪杀死。
此时,梁山军营寨中几乎空无一人,曾涂见了大喜,只求梁山军都往西门去了,东门没有重兵把守。
他倒提着长枪,伏在马背上,一口气奔到东门口,看见眼前的景象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东门口挖了一道深深的壕沟,宽约一丈半。座下的马儿厮杀已久,纵其马力,必然跃不过这壕沟。
壕沟对岸,密密麻麻地列着两、三百梁山军步卒,张弓搭箭、提盾举枪,正严阵以待。
见了眼前景象,可以料想北门、南门的情形也应该差不多。
曾涂心中一阵悲哀和无奈,咬咬牙,拨转马头,准备重新杀回西门,杀得出算是自己幸运,杀不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好在史文恭、苏定没有被困住,这时也寻路杀了过来。双方合兵一处,这才杀出一条通道,只是十停人马去了七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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