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别说其他的,礼物呢?”岑子津打算直奔主题,因他记得清楚,岑子酒是空手而来。
“唉!我呢,比不了老大与你,你们两个,一个是岑家未来掌权人,一个是岑家现代掌权人的心头肉,个个出手阔绰。”岑子酒一边无奈叹息,一边从袖子中,慢慢拽出一个卷轴。
看见卷轴,岑子津瞪大了双眼,他大为不解,这么一个卷轴,放在袖子中这么久,不难受吗?
来到了岑棚面前,岑子酒一边打开卷轴,一边淡淡说道:“父亲,你的生日礼物,我琢磨了许久,也想过像老大和老二那样,随便买个东西凑合凑合得了。
可后来仔细一想啊,钱是岑家的,岑家是父亲的,用钱买礼物,这不就相当于,父亲自已拿钱,给自已买一个礼物吗。”
岑子津闻言,脸色铁青,眼中的怒气毫不掩饰。
岑子江只是冷哼一声。
岑棚的脸色,非常不自然。
张家父子与张夫人,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岑子酒。
而张怜清则是握着拳头,为他捏一把汗。
“最后,孩儿想到这个礼物。”岑子酒打开卷轴,一个大大的寿字,展示在所有人眼前。
最开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寿字而已,但稍微仔细一看,却发现其中的不同。
这是有许多小的寿字,组成一个大的寿字,而且,每个寿字的写法,还尽不相同。
“这幅百寿图,是子酒亲笔所写,也是献给父亲的生日礼物。
祝父亲:松鹤长春庆今朝,春秋不老岁月长。”岑子酒的表情不骄不躁,声音张弛有度。
“哈哈…好,谢谢酒儿,为我精心准的礼物,为父很喜欢。”接过百寿图,岑棚之前的不满,早就不见,换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望着这幅百寿图,张洪阳也频频点头,除了心意,他发现岑子酒的字,写的相当不错,已有大家的风韵。
张怜清松开紧握的拳头,见岑子酒看都不看自已,又是冷哼一声。
回去路过岑子津的背后,岑子酒拍了他一下肩膀,俯身在他耳边轻语,“老二,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再有下回,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有理会岑子津的咬牙切齿,岑子酒回到自已的位置,端起茶杯,慢慢品茶。
岑子津死死盯着岑子酒,双拳死死握着。
不过,餐桌却恢复了正常。
时间一点点过,很快寿宴结束,来的宾客也纷纷告辞。
岑家门口,张怜清看见岑子酒与野菊杏子在说话,她咬着银牙,不顾自家人的目光,快步来到两人近前。
理都没理岑子酒,一把挽住了野菊杏子,拽到一旁,窃窃私语。
岑子酒见此,无奈地耸了耸肩。
直到野菊杏子离开,岑子酒也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见张怜清如同一只白天鹅,仰着头在自已身边经过,岑子酒摇摇头,转身回了岑家。
其实,岑子酒也要离开,不过在走之前,还得与母亲打声招呼。
走了两步的张怜清,发现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回眸一看,却见岑子酒往回走。
咯吱咯吱声响个不停。
“怜清,走了。”
听见张夫人的声音,张怜清深深看了一眼,她才转身离开。
不过,在转身那一刻,她露出一丝胜利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