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棚,岑子酒的父亲,刚过知天命的年纪。
他身体微微发福,额上镌刻着皱纹,两鬓夹杂着银丝,眉毛和胡须失去了昔日的光泽,但不大的眼睛,却充满了智慧的光芒。
岑棚看见自已夫人单手叉腰,面有余怒,又瞥了一眼岑子酒,他心中已明了,这准是自已的小儿子,惹自已夫人不高兴。
“酒儿,你又惹你母亲生气,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还不向你母亲道歉。”岑棚双手背后,板着脸道。
岑子酒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而是拉起孙惠敏的手,略有撒娇道:“我的娘亲啊,不是儿子不想,而是自古长幼有序,岑子津还没成亲,我这个弟弟岂能抢先啊!”
孙惠敏眉毛微蹙,狐疑地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比真金还真。”见母亲疑惑的眼神,岑子酒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我岑子酒对天发誓,如若欺骗娘亲,我就…”
孙惠敏一巴掌打掉他的右手,略有埋怨道:“不要胡乱发誓,小心灵验。”
孙惠敏转头看向岑棚,皱着眉毛,“你那个二儿子,什么时候成亲,可别耽误我的酒儿。”
岑子酒一瞧,轻轻呼出一口气,转移大法果然好用。
岑棚神色一顿,然后不着痕迹地狠狠瞪了岑子酒一眼,责怪他事多。
然后拉起自已夫人的手,岑棚呵呵一笑,“夫人啊,你看子津还留学呢,即便想让他成亲,也得等他毕业啊。”
孙惠敏冷哼一声,转身坐回太师椅。
岑棚一瞧,笑呵呵地坐到另一张太师椅上。
此时,秋素端着茶壶走了进来,给岑家父子倒了茶水,在孙惠敏眼神的示意下,又退了出去。
岑子酒喝了一口茶,侧目看见自已母亲那略显生气的面孔,他无声一笑。
母亲是父亲的续弦,只有自已这么一个孩子。
父亲却有三子,岑子酒行三,而老大与老二,是父亲亡妻所生。
老大叫岑子江,已到而立之年,也已成家,育有一儿一女。
老二叫岑子津,比他大四岁,现在留学于瀛岛。
岑子江略显成熟,而岑子津嘛,说风流倜傥也不为过,所以啊,他的婚事可不容易。
不过,岑子酒与那两兄弟的感情,非常的一般。
岑棚见妻子给自已冷脸,让他也有一些烦闷,谁让自已二儿子不争气,当初闹出许多风流史。
特别与一个青楼女子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逼得自已只能把他送出国。
岑棚轻叹一声,端起了茶杯,低头饮茶。
孙惠敏用余光瞟了一眼,见岑棚的愁容,她也不忍,脸色缓和不少,毕竟是两夫妻嘛。
忽然,孙惠敏眼睛放光,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老爷,子津是不是今年毕业啊?”
岑棚抬起头,稍作思考,点头道:“夫人记性不错,子津是今年毕业,按时间还算,他也快回来了。”
岑棚手端着茶杯,眼神中满满的慈祥之色,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
岑子酒眉头一皱,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自已有什么担心的。
岑子津毕业与否,他都不会很快结婚的,除了名声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他的个性,风流成瘾啊!
想到这里,岑子酒唇边含着非常古怪的笑容。
孙素敏瞧见岑子酒的笑容,做为他的母亲,自然知道他为何而笑。
“子酒,很好笑吗?”
岑子酒侧目看见母亲的表情,他立马摇头道:“不好笑,没什么好笑的。”
“呵呵…”回答岑子酒的是孙素敏一声冷笑,她转头盯着岑棚,“老爷,子津年岁已不小,你可要抓紧啊!”
“那是当然,我也着急啊!”岑棚这句没说谎,他是真的着急。
孙惠敏一听,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