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只以为,师父肖南是运气不好,并没想那么多。
他和朱英入了东海,没走出多远,海面上有意一线海浪,遥遥而来,浪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将,带了无数水族兵将,正是朱英的二哥朱雄。
朱雄见到朱英和王冲,就笑道:“我特意来接妹子和妹夫。”
朱英低声说道:“不久前,泾河的龙王,因为犯了天条,被人曹所斩,泾河水神又空缺了出来,我就给二哥补了这个职司。”
“如今他在泾河,此是特意绕道来接我们。”
王冲惊讶问道:“泾河水神为何要违反天条?那边不是没什么杂事儿吗?我们在泾河住了许久,也没什么为难之事,非要去违反天条不可。”
朱英说道:“好像是跟人间一个相士打赌,乱改降雨的章程,我也不知道究竟。”
两人一面闲聊,一面跟朱雄招手。
朱雄也是欢喜,他本来这辈子都没啥希望,做泾河水神,上次还差点被在天庭被剖肝,都是因为妹子嫁了王冲,他从小又跟朱英感情甚好,这才借了一股疾风,从此平步青云,四海不知道多少年轻龙族艳羡与他。
王冲还没什么感觉,但刚才朱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已经隐隐透出,如今的王家,居然连泾河这等大河的水神职司都能操纵,是何等豪横?
要知道几百年前,东海老龙王想要给而儿女安排一个最低等的职司都煞费心思,还不能成。
也会因为儿子被西方罗汉收了为脚力,称之为家里最有出息,兄弟姐妹都羡慕非常。
王冲在夫人娘家人面前,不好卖弄,收了贯日金舟,上了朱雄安排的龙宫香车,此车由八条鲸龙拉扯,气派非常,本来是东海龙王的座驾,光是朱雄还动用不得。
王冲和朱英,不过一时,入了东海,到了水晶宫前。
老龙王已经在水晶宫前迎接,见到王冲满脸堆笑,说道:“仙婿几百年不曾回来,英儿时常惦记,好几次都说,要抛下一切,去寻找你,还是我劝住。”
王冲也甚嗟吁,说道:“亏得岳父大人劝住。”
王冲虽然也不是头一次来,但前几次都未有如此从容。
老龙王安排了宴席,叫了数十名龙子龙孙,还有数百海族大妖作陪,令三千鱼美人儿歌舞助兴。
王冲不爱热闹,宴席中途,托词要修行,离席而去。
朱英本来也要跟着,恰好被龙母拉着,就稍迟了几步。
王冲在几个龙宫美人的带领下,龙王后宫之内,除非他这种东床娇客,尽是水族美人儿,去往安寝的地方,忽然一个白衣少女扑了出来,跪在地上,小声抽噎道:“鱼女白氏秋练,恳请元帅放生。”
王冲微微惊讶,问道:“此话如何讲?”
白衣少女说道:“我乃长江人士,偶尔遇到有书生,名曰蟾宫者路过,仰慕他的才华,央托母亲试探,蟾宫亦爱我美貌,欣然托媒,已经成亲三月。”
“龙宫却忽然选妃,把鱼女也点了名,母亲百般恳求,都不得允许。”
“龙宫的沉将军,还入了长江,把我母亲囚禁,说我不从,就要把母亲投入俗人渔网,受烈火烹饪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