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宝珊这口气,你很同情那井小默啊!”云螭端起了酒壶,替宝珊又满上了酒,道,“难道你没听过那么一句话吗?”
抄起酒杯喝了几口,宝珊一边吞下口中的酒,一边好奇地问道:“什么话?”
放下手里的酒杯,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道:“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了啊!”
“那就是这句话!”云螭点了点头,道,“井小默只知道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了所有,却不知道自己和那个石英杰所造的恶业可能死后几百年都还不清,必定此生活着也是报应不爽的,哼,所以,我倒不觉得她值得可怜!”
云螭说得确实有一定道理,看那石英杰的口气,这孩子兴许还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之前的孩子肯定已经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这种人我们又何必如此姑息呢?让他们自生自灭去算了!
“苌菁大哥,你那么能打,不如你帮我去把那个石英杰揍一顿吧!”宝珊抓着苌菁仙君的衣袖,嘟着嘴求道,“好不好嘛,咱们就用*袋把他脑袋一套,跟着胖揍一顿,对了,选一条没有监控的巷子,打完咱就走!”
之前苌菁仙君对她的态度还是有些生硬的,这会儿看着她可爱的模样,竟然抬起手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她的头,道:“揍他这种凡人,我哪里用得着麻袋,随便施个法儿就是了,如果你当真要做,那等我们收拾完新闻里的那个熊孩子鬼再说!”
“噗”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笑得将口的酒喷了出去,很难得见苌菁仙君对除我之外的姑娘如此正经温柔的说话,再加上把一个那么麻烦的“煞胎”婴灵说成了熊孩子鬼,这世上只怕舍他其谁了。
他们这边聊着他们的,我心里想着我的。
其实,比起石英杰和井小默的事儿,那个煞胎的事儿我觉得更棘手些。毕竟,那对儿怨偶的事儿,是人家的私事,我们谁也说不清理不顺的,更何况,江山易改本(小生)难移,人家井小默被虐这么多次都不愿放手石英杰,外人哪里管得着?
只是,我决定每天都化些小眠虫放出去,在那些被误人子弟子的电视剧或者小说荼毒的懵懂的小女生梦里告诉她们一定要爱惜自己,现在的医学技术发达,但是,从肚子里拿走的是自己的血亲骨肉,造出恶业的后果,要比身体上承受的创伤更可怕,要知道现世报是有的。
宝珊又在我们这儿一顿絮絮叨叨,最后好不容易才打包了一堆我做的点心和几壶百花酿才肯笑眯眯地离开,走之前还深深地看了苌菁仙君一眼。
重新回到了四人局儿,我们四个才开始讨论如何解决那个煞胎的事儿。
“云螭,既然你觉得那东西不除也罢,是不是我们的行动你就不参与了?”我剥开一颗花生问道。
“这种事儿若是换了别人来要求我做这种我乐意做的事儿,我肯定是理都懒得理的!”云螭说着话,漂亮的嘴唇撇得跟八万一样,脸上却是笑得很温柔,道,“但是,今儿是你们三个一定要管这事儿,我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再者说来,我不确实你们没有我,能将那个玩意儿引出来!”
“为什么?”张临凡疑惑地问道。
夹起一片肉扔进嘴里,又迅速举起筷子指向了我们三个,道:“问得真是有意思,你看看你,一张脸跟冻上了一样,哪个孩子不让你吓哭了才怪,苌菁兄呢?倒老是笑着的,但是,你们觉得那笑总是有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吗?惟儿呢,确实是女人,但是,既没当过妈又没当过姐,看上去漂亮年轻却有一股子老女人的味道,孩子肯定也不会多喜欢!”
这话还真是伤杀力爆点了!
苌菁仙君登时笑着一张确实非常不怀好意的脸,道:“你指的是这样不怀好意吗?小云螭!”
“嗯!”云螭似乎是故意忽略他那阴阳怪气的调调,点头道。
张临凡倒不像苌菁仙君那么小气,只不过握着酒杯的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
抬起手来一把扯住了云螭的耳朵,我挑了挑眉毛,阴恻恻地笑着问道:“云少爷,您倒是说来听听,我是哪里得罪您让您觉得我有一股子老女人的味道了啊?还有啊,您倒是宠爱过多少老女人啊,能不能给我讲讲这老女人是什么味道,嗯?”
说着话,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直扯得他耳根红起来也不放开。
“哎哟喂!”云螭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解释一边求饶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啪”“啪”“啪”!
三只手很有默契地拍在了桌,我、张临凡和苌菁仙君齐齐地问道:“那倒是要请说说看,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云螭连连告饶道:“我就是想替你们出出力嘛,我的意思是说我之前在重新龙族天层的时候,因为好多未成的龙卵都失去了母亲,孵出小龙的时候,我这龙族主神就得带着大家一起照顾,也算是当过一阵子奶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