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不会尸检,所以只能等尸大的结果。
“还有别的要查的吗?”焦三问道,压了声音指了指隔壁,“你要是输了,他还不知折腾什么事出来。”
杜九言露出个你放心的表情,“我要是查不出,那他也不可能查得出来。”
从杜九言和“刘县令”几次交手,焦三很相信杜九言。
“说我坏话?”桂王负手从屋里出来,盯着两个人,焦三忙拱手的道:“大人误会了,我们和九言在讨论案情。”
桂王撇着杜九言,“你不会,有的人会。”
“我没这闲情雅致。”杜九言不理他,和焦三道:“报案的周婶子在不在,能不能问话?”
焦三就让人将周二匾夫妇请了过来。
夫妻两人有一儿一女,女儿嫁人了,儿子跟着老丈人去做买卖,所以一直住在宝庆老丈人家里。
这边就只剩下他们两口子,平日两人一个接做衣服的活一个在外面做木工,日子还算能糊口。
“傅羽出生的时候,还是我和毛婶子接生的,那孩子生下来就体面,我当时就恨不得抱回家去养着。不过这孩子也是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还带着傅桥。”
“傅桥你们也看到了,这孩子前几年虽然话不多,但是会说话的,就是个内向的孩子。可是从去年开始,忽然就不开口了,也从不来不进别人家门。我每回喊他去吃饭,他也是端着碗蹲在院子里,一碗饭扒拉了就回家。”
“唉!”周婶道:“其实我多少也猜到了一些。都是外面那些没教养的孩子,盯着骂他脏,见一回骂一回。”
“傅羽呢我也问过,她实在是饿的熬不住了,想带着傅桥离开邵阳。所以在拼命攒钱,说要去广西,说那边现在特别的好,比邵阳好。”周婶道:“没有想到,会出了这种事,她怎么就突然想不开了。这往后傅桥一个人,可怎么办!”
“这个决定是明智的。”桂王悠悠地道:“那边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他说完,众人惊愕地看着他。
“大人慎言。”焦三尴尬地道。
桂王撇了他一眼,根本不在乎,“所以说,广西比这里好!”在广西就不存在慎言一谈。
“您接着说。”杜九言打断桂王的话,周婶又道:“昨晚傅羽约了客人,戍时正到。所以把傅桥送我那边看一个时辰,她过来接。可是一直到亥时傅羽还没有过去接。”
“我就拿了椅子,让傅桥在院子里等。”周婶说着擦了擦眼泪,“说起来都是我的错,我要过来看看就好了。我睡什么觉,也不知道傅桥什么时候回家的,就一早到早上!”
她说着抽了自己一嘴巴,“死了有的睡呢。”
“嗯!”桂王点了点头,“你确实有错!”
杜九言睨着桂王没说话。
周婶一怔,吓的顿时跪了下来,磕着头道:“大人,民妇确实有错,还请大人手下留情不要治罪啊。”
“大人,他们亲伯父都不管他们,我们也不是她爹娘,也不可能一直看管着他们。更何况傅羽做这种事,我们也不好随随便便就过来啊。”
桂王不屑道:“既然你们心里没觉得自己有错。那还假惺惺的说?浪费本官时间!”
“行了,你们走吧,有事还会再问你们的。”桂王挥手道。
周家夫妇吓的磕着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