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儿,许星荣当面就跟他说了,也不会专门写信给他,这孩子最讨厌写信了。
往年他在外游历寄回来的信字没几个,全是儿童画。
收好信件,叶清安与萧华良一前一后进了山门。
他这些年来得勤快,也不用让人报备,直接上去找人了。
萧华良来得少,因而一路上顺便看了个稀奇。
天一阁坐落在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山门内处处曲水流觞,仙云绕树。清澈的层层叠叠的池子里还有停下休息的白鹤。
萧华良悄悄摸了个石子,准备丢过去吓吓他们,不想石子飞到一半就被叶清安伸手拦了回来。
叶清安看了眼假装无辜的萧华良:“越发孩子气了。”
天一阁阁主一直都在清修,很少在外露面,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谱子倒是摆得比他这个仙尊还要大。
叶清安打心底不喜欢这个阁主,手上零零碎碎的证据都证明师风野的事情与她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能彻底把这件事钉死罢了。
师风野一般都在房间里修炼,甚少出门,她也是剑修,只不过她练的跟叶清安不是一条路子。
师风野虽然在宗门内是宽和的大师姐,但她的剑寒冷如霜,最不为人知的爱好便是去与人死战,认为这样才能最快提升剑法。
去了不到一个月就被流星剑抓到了,带回苍竹峰好一顿收拾,包括但不限于每天挥剑八千下、给流星剑当陪练、帮其他几个峰处理事务等。
这么收拾了一次就老实了,但还是喜欢偷偷摸摸跑出去找人比剑,据不完全统计,一共被打掉门牙三次、左右手臂各脱臼四次、瘸腿六次以及大小伤无数。
叶清安想起来就觉得简直是不堪回首,原主的记忆虽然他也都继承了,但都只有大概,日子越长,这些记忆也就渐渐清晰了。
自从记得这件事后,叶清安就不太敢看师风野的嘴,总是想起她很长一段时间漏风的门牙。
叶清安敲了敲师风野的院门,转头对萧华良道:“有些事不能告诉师叔,别说漏嘴了。”
“什么不能告诉我呀?”师风野打开门“师侄,告诉师叔有糖吃哦。”
“诶?师侄都长这么大了?”师风野抬头望去,萧华良笑着打了招呼,跟在叶清安身后进了院子。
喝茶时,师风野还在给萧华良道歉。
“对不住啊师侄,师叔总还记得你是个小孩子。”
“是师侄来得太少,师叔才没能反应过来。”
“哪里哪里,是我记性不好了,你看你都记得我不是!”
“师尊常跟师侄提起您,所以这才能一眼认出您啊。”
叶清安:要不你俩先聊?
这俩人聊得开心,萧华良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话术,把师风野哄得笑得合不拢嘴。
在此期间,叶清安喝了两杯茶,吃了两块绿豆糕,在院子里走了三圈,顺便给了院子里的水车一脚,结果差点一脚滑进水池里。
“诶清安,你怎么跑那边去了,快过来跟师姐说说话啊。”
叶清安:您可算是看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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