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婷有些心惊,“这一切不会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吧?”
“难说,”林阳不置可否,“李萍当时那一摔,几乎没有求救的力气,唯一拨出去的两个电话,陈安也没有接。”
“还好李萍的父母一刻都待不下去,在村里找了一个开拖拉机的,载他们到镇上打车,连夜赶回来。”
“我想李萍的父母,一辈子都忘不了女儿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想到那个画面,孟婷手不自觉收紧。
“还好送医及时,加上她本身求生欲望强烈,就这么生生熬下来。”
当然,代价则是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孩子也在保温箱里呆了三个月。
这期间,陈安各种痛哭悔恨,下跪道歉。
也少不了跑前跑后,帮着打点。
开始,李萍父母虽然生气,倒也冷着脸接受。
直到李萍身体稍稍恢复,空暇下来回想起摔跤那天的前后。
孟婷赶紧追问,“她想起什么了?”
“楼梯上有油。”林阳揽着她的肩头,“李萍滑倒的时候手摸到了,只是当时形势紧急,她没有往心里去。”
后来回想起来,几个巧合凑在一起,不由得李萍不多想。
只是这毕竟是一个意外,当天陈安也在上班,李萍也就按住怀疑,没和父母提及。
并且不再提及孩子满月和补办婚宴的事,只是专心照顾孩子。
一直到她和孩子出院回家。
她和父母轮流照顾,期间陈安嘘寒问暖,想和孩子亲近,都被她拒绝。
她的父母自然不满,私下没少帮陈安说好话。
李萍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不语。
一次她外出给孩子买东西,把孩子交给父母,等回来一开门,就听到孩子大声哭泣。
她丢下东西想进房间,却发现门锁坏了,不管怎么拧都拧不开。
她急得不行,连忙打电话求助。
最后还是隔壁阿姨提议,从她家的阳台爬过去。
李萍本来就有恐高,每往前爬一步,她就害怕得全身发抖。
但同样的,孩子的哭声也越来越微弱。
直到她颤抖着落地,推开阳台门,孩子的哭声已经没有了。
她这时候才发现孩子居然被小毛毯蒙住脸。
她一把拉开小毛毯,恐惧地去探,险些软倒在地。
还好,还有呼吸。
接下来就是急救。
随着孩子哭声再次响起,李萍才敢放肆地大哭一场。
她抱着孩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而这个时候,陈安才匆匆忙忙带着开锁师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