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调轻轻扬起,甜腻腻的,像桂花糕的味道,甜的腻人。
“好。”谢千重沉声应了,俯身热烈的吻不出意料地落了下来,宋棠雪却不急不缓地伸了手指抵在他的唇畔。
夜风吹起她的裙摆摇曳生姿,仿佛盛开在无边墨色中的红牡丹:“谢大人今日喝了许多酒,我闻不得酒味儿,唔……”
眼底的狡黠被谢千重尽收眼底,他何曾不知道这是宋棠雪在逗他,抓过了她的手压在身侧,吻急急地落下,意料中的酒味却可以忽略不计。
体温逐渐过渡,宋棠雪推开了他揶揄道:“谢大人原来早有注备啊?”
谢千重但笑不语,唇畔的浅笑,起伏的胸膛都在宋棠雪的眼中无限放大,包括特意漱口而来。
桩桩件件都彰显着谢千重对她的重视与不同。
“只可惜天时地利人不和。”宋棠雪抬手摸着他的喉结,看着男人的脸色微变。
今晚她也喝了几杯,酒壮怂人胆,这胆子都比往前要大一点,谢千重可爱死了主动的宋棠雪。
那是另一番的风情,只有他见过,也只有他能见。
“今日我给宋棠梨找了一些麻烦,李昭显待会儿应该会来找我,今日就委屈谢大人了。”宋棠雪凑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
二人静静贴合,红与黑与白的交融,混合在一处,谢千重的衣襟被不安分的小猫攥出了褶皱。
第二个安抚的吻落在了空处,宋棠雪看着谢千重越过了围墙,出了外面去。
下一秒,这处小院外一个红灯笼随着一个脚步急匆匆地进了来。
看来某人是掐着时间离开的,少一秒都不肯,幼稚鬼。
翠喜大惊失色,顾不上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转头想提醒,发现小亭中只有自己小姐一人。
这是什么大变活人的戏码,太神奇了。
那小太监见到小亭中的宋棠雪眼眸一喜,托着红灯走到了宋棠雪的跟前儿规规矩矩地行礼:“奴才小喜子见过太子嫔,太子正在您的新房中候着呢。”
新婚夜,太子本该是与太子妃宿在一起的,但不知为何,二人甜甜蜜蜜地相拥而入,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开始着手准备热水了,太子却衣衫不整地出了门来。
看起来比他们还摸不着头脑,面色惊恐地关上了房门,深怕里面的东西窜出来一样。
这些宋棠雪大概能猜到一些,来而不往非君子也,宋棠梨在她的脸上做文章,她便在她身上下点功夫了。
宋棠梨和李昭显入了洞房,背靠着红漆木门便情不自禁地吻在了一处,一路往床榻走去,红色的衣物散落一地。
到了床前,床榻边燃放着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喜烛,昏黄的灯光为室内更添了几分暧昧拉丝。
“阿梨。”李昭显喘着气,脖颈处青筋崩起,宋棠梨是他放在心间上的人,等了十多年,盼了十多年,终于成了他的妻。
宋棠梨却没有沉浸在这热潮中,她浑身瘙痒不已,李昭显的触碰像是针扎一般:“唔……”
这声痛呼在李昭显听来却更似呻吟,不自觉地吻着她,轻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