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南北两境三年的苦战终获大捷,陛下喜极而泣,连颁诏书,对两境的战士给了物质赏赐和荣誉赏赐。金银珠宝,加官进爵。
王柏也因为在战场上立了功,得到了陛下的看重。他从灵州回汴京后,陛下便让他入了禁卫军。
王柏能有如此成就除了他自己舍命拼搏,还有他父亲的目光长远。当初送他去灵州,王大人是下了狠心的。
如今王柏年少有为,王大人不知道有多欣慰。
有高兴的事,自然也有不高兴的事。那就是王梦芙的婚事。
眼看女儿已经十七,早到了嫁人的年纪,可婚事一直没有着落,这可让王大人头疼不已。
女儿出落得很漂亮,可就是没人上门说亲,原因嘛王大人心中清楚得很。
夜里,王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府里。屁股落到椅子上,脚终于可以离地后,深深的吐了口气。
丫鬟端上热茶退下,王猛发了会呆后,端起茶盏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便见妻子脸色不好看的踏进大厅朝他而来。
江宣走路带风,使得桌案上的烛光晃了一下。
王猛抬眼看着江宣。
江宣盯着此时三白眼状态的丈夫看了几瞬,不悦的开口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话从妻子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关心。
“太常寺事忙,所以回来得晚。”
江宣半眯着眼睛,显然是不信:“说实话。”
“是实话。”
“胡说!”
江宣突然大吼一声,王猛被吓得手颤了一下,差点没端稳茶盏。
江宣厉色道:“夜幕不见你回来,我就差人去了太常寺问了,得到的回答说你未时便离开了。我再问你一遍,你给我实话实说,为何这么晚才回来?”
王猛心累,作为一家之主,回到家茶水还没喝上一口,妻子不温柔体贴伺候就算了,还像审犯人一般质问他。王猛很是不爽:“有老乡来汴京找我帮忙,所以才回来晚了。”
“帮什么忙?”江宣刨根问底。
“事关他人隐私,恕我不能告诉夫人。”王猛只能如此回答。
江宣审视着丈夫,继续追问:“什么隐私?”
王猛无语:“都说是隐私,不能说,夫人莫要胡搅蛮缠。”
江宣听丈夫说她一句胡搅蛮缠,立马生气:“我不过是多问几句,怎么就胡搅蛮缠了,你不说,分明就是心里有鬼,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
“对,你一定是养了外室,不然这个月怎么从账上支了那么大笔银子。”江宣自问自答,“一定是你拿去外面养女人了。”
王猛来气,把茶盏往桌案上重重一搁,嚯得起身,强忍着火气警告道:“你可别瞎说,我没养外室。”
“那怎么解释你支的那笔钱和为什么晚归。”江宣抬头质问。
王猛头疼,一个问题,变成了无数个问题。心烦道:“那是我的银子,我用我的银子还犯法不成。”
江宣提钱色变,立马出口驳道:“那是老娘的银子,你的银子都是老娘,你不问一声就拿了老娘的银子,就是你的错,竟然还拿老娘的银子去养外室,更是错上加错。”
在钱财这种大事面前,女人的神经是敏感的,她忽地上前去伸手往丈夫的衣襟处掏。
王猛生气的抬手挡妻子的手,烦躁的问:“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