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恳求:“就一张小儿的画像而已,也不一定是灵州那边来的,妾身也是瞎嘴一说,老爷让妾身收着就是。”
江宏不语,抬起手,等李氏上交画纸。
李氏拿着画纸侧身不给。
江宏怒拍了一下桌子。
犹豫再三,李氏不情愿地把画纸拍在桌上。她不敢忤逆自己的丈夫。小儿子从五品小官外放灵州七年,到现在都还没能回京,想必里面有她这二品大官丈夫的手段。
江宏把画纸甩给林管家:“把它拿去烧了。”
李氏看着被林管家拿去的画纸,心里难过万分。
李氏回院子时,正是儿媳带着孙子孙女来请安的时辰。
看着几个活蹦乱跳的孩子,不由又想起那远在灵州的孙女,算起来已经六岁了,还没见过,也不知长成啥样?
李氏进屋,两个儿媳妇领着孙子孙女跟了进去。
今早,两个儿媳妇约着一起来婆婆院子,一是请安,二是商量公公的寿辰。
公公江宏,两个月后就是五十五的寿辰,正是中秋节,打算大办,有些事情儿媳做不了主的,还得来问过婆母。
大媳妇呈上名册:“母亲,这是打算邀请的人员名单,母亲看看可有遗漏的。”
嬷嬷接过名单递给李氏。
看了个大概,点头到:“不差,请柬就按这个名单送去。”
“那……”大媳妇犹豫地开了口:“小叔那里要不要也送去?”
“毕竟是父亲五十五的大寿。”大媳妇补充道
李氏自然明白大媳妇的意思,可父子俩个势同水火,早上一张小小的画纸,自己丈夫都不允许保留,可见答案。
李氏惆怅道:“启儿那里,还是算了。”
一封来信让李氏心里无法平静,她私下又让大儿子江随打听江启的消息。
江随虽也在朝中为官,但边境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边境现在稳定,那三弟所处的灵州也就太平。再多的事情,他也无从而知。
晚间,大公子江随和夫人郑氏在屋里谈话。
“今日,父亲接到一封信,从灵州来的。”
“灵州!”听到这个名字,郑氏来了精神,“是江启寄来的?”
江随摇头,喝了口茶:“没有署名。”
郑氏忙问:“可知信里面的内容?”
“没什么,里面是一张孩子涂鸦乱画罢了。”“母亲猜测是三弟孩子画的。”
“那孩子……,是个女孩,叫九珠,是吗!”郑氏是有印象的。
江随点头。
“边境苦寒之地,也不知那孩子过得如何?”郑氏为人母,最先关心的还是孩子。当初三弟与公公决裂,是身无分文带着妻子去的灵州。虽有官职在身,但俸禄不高,怕日子也过得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