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意倒打一耙。
“你也吓到我了……刚才你用什么东西戳我?”九珠小声质问。刚才因为紧张一直闭着眼睛,但可以明显的感到不对劲。一时害怕才喊了祖父。
陆永庭怔愣住,本就还在发红的耳稍此时更红了,这……还真不好解释。
九珠见陆永庭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越发确定他刚才根本就不是在行什么狗屁夫妻之礼,而是是故意使坏,想来也是,娶她本就是为了报复,怎么可能会对她好?
“和你睡一张床我已经很不习惯了,你解我衣服我忍了,你亲我……我也忍了,可……让我疼就是你过分了!”
“你何必如此欺负我。”
欺负?到底谁欺负谁?陆永庭无奈,“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
九珠低骂了一句:“厚颜!”
陆永庭气无语了,一屁股坐回床上,狠狠地搓了一把脸,瞪了眼九珠,倒头就睡了下去。
九珠一直拥着被子看着陆永庭的后背呆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庭突然翻身面朝她侧躺着,似乎是见她还呆坐着,不满道:“我不“欺负”你,睡觉吧!”
九珠在被子里拢了拢凌乱的中衣和袭裤,随后面朝里躺下。
第二日一早,陆永庭起身,九珠也跟着一道。
父亲昨日回了府,她得按规矩去请安。
夫妻俩各自穿好衣服,命人端水洗漱。
阿雨拎水入了净室,九珠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不经意间从铜镜里瞥见阿云在收拾床铺,只是她举止有些奇怪,好似在翻找着什么。
九珠和陆永庭去到父亲院子里时,父亲正在和赵黄两位管家说事。
“儿媳妇来的正好,这是府里的赵管家和黄管家。”
黄管家在见到世子夫人的时候吃惊了一瞬,接着不动声色的和赵管家一同行了礼。
九珠微微颔首。
刚才见黄管家看她的眼神,大概是认出她来了。她在汴京的时候听太皇太后的差遣给陆永庭送过吃食,见过黄管家几次。
瑞王嘱咐道:“以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管了,赵管家和黄管家会辅佐你。”
这可是父亲交给的差事,九珠不敢有异,“儿媳遵命。”
陆永庭被父亲留下谈男人的大事,九珠没等他先回院子。
赵黄两管家齐齐把好几些个账本送来院子里,又禀了好些个事,远的事先不管,最近那便是明日除夕的事情。
两位管家都在等新夫人拿主意。
不是九珠想摸鱼,而是各府有各府的规矩,她初来乍到,还没摸太清楚府里的规矩,怕犯错,于是便让管家们一切照往年的来。
陆永庭路上遇到两位管家,特意嘱咐他们,今年府里发的红包包厚些。
………
徐州的码头寒风凛冽,江学义咳了几声,阿诺便俯身帮公子紧了紧氅衣。他们从衡州坐船到徐州已有两日,此时在等上汴京的船。
“公子,那边有小贩在卖三鲜包子,奴婢去买几个给你尝尝?”阿诺言语似在哄孩子。
江学义一副生无可恋的把头微微侧朝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