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伤得很严重,得马上处理一下。”
时欢转身查看他的伤势,看到护士就在边上,忙问了一句:
“护士,有生理消毒水和医用创口贴吗?”
“有有有!”
“快取来。”
小护士忙去拿来处理伤口的药箱。
时欢没让护士处理,而是很仔细地亲手给他洗了伤口,上了点药,再用医用创口贴给包了起来。
傅千循默默看着,这光景让他想到了当年在在非洲时自己得她救下后的那些日子,她总是亲手为他上药。
正是她这份细心,以及呵护他人的爱心,让他觉得这姑娘真不赖,一颗心,一点一点为她倾倒,发展到后来,甚至为她不顾一切。
他不是那种恋爱脑,但是,遇上她后,他本能地愿意倾尽全力地去帮她。
赴汤蹈水,再所不辞。
突然,他就情难自控地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哑着声音说道:“别对我太好。我会受不了。”
她的心脏紧缩了一下,连忙把他推开,一脸冷静地道:“我……我只是不想你破伤风。”
嗓音是微颤的,不敢和他疼痛的眼神对视,时欢压着情绪,看向躺在床上的傅轻轻,以及捂着伤口正在惊怪地看着他们的医生。
“她这是怎么了?”
时欢问那郝医生。
郝医生捂着受伤的脖子,叫道:“傅女士最近的情况不太正常,她一直想杀两个人,日夜这么想着这件事,想得都已经走火入魔。刚刚她在休息,我过来看看情况,她突然醒过来就疯了,想杀了我。”
说罢,她一脸心惊地看向魁叔:“这份工作,我不干了,搞不好是会掉小命的,没命花的钱,我挣不了。”
走了。
顺道把护士捎带走,去处理伤口。
时欢坐到床边,看了一眼傅轻轻那张愤恨的脸孔,哪怕被打晕了,脸上的情绪并没有收起来,而手上全是血水。
她去扯了一张湿巾,给她擦了擦手。
心疼啊: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少女,爱了两个男人,被关了一辈子,至今骨肉分离,这种日子,生不如死的滋味,生生就能把人给逼疯掉。
傅千循则在边上坐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傅千循,我想马上把她送出去,留在这里,我不踏实……”时欢不想留在这里,空气当中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好。”
他答应着,走了出去,想叫个人过来,把傅轻轻抱下去。
才走出来,突然,身后砰砰砰竖起无数栏杆,竟把整间卧室围了起来,成为了一座牢笼。
他面色一沉,勃然大怒,看向魁叔:“把这些见鬼的东西全给我撤了。”
时欢有看到,忙过来查看:
纯钢打制,浑然一体的构造,没有门,找不到机关所在,被关的人,插翅难飞。
原来,魁叔把他们放进来,是为了瓮中捉鳖,真的是太可恶了。
“千循,这不是我做的,机关在哪里我不知道。”
魁叔一脸无奈道:“这是老傅总在遥控。这边的铁笼子,也是老傅总让打造的,具体怎么个情况,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看这边……”
他指了指墙角一个不起点的探头:“老傅总在那里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