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看来,在那片纯黑之上,金色与血色重叠,对比鲜明而浓烈。
那时候他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把这张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名片塞到了她的背包夹层里。
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抱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知道他不能放手。
后来他等了又等,却始终没有等到那个电话。
他忘记了那天的许多事情,只剩下最后那道模糊的背影。
他只能画下来那张手绘,妄图留住那一抹稀薄至极的记忆。
他继续等。
可是那天实在太乱,而且对方似乎是有意隐藏身份,那之后没留下任何线索,也始终没有打来过电话。
他不死心,他开始找。
可他不知道,临城明明那么小,为什么他找了那么久,还是没有。
那么多街巷,他一条条找过去。
反反复复,整整一年。
还是没有。
他在日复一日越发严重的沉疴宿疾中,渐渐褪去所有贪妄。
直到那天,他又看到那道背影。
直到那天,她终于拨通了这个号码。
可原来……
这张名片,被掩埋在了这里,从未被她发现。
陆淮与立在那,肩背挺直,夕阳将他的身影拉的极长。
画面似是定格。
原来,她不知道。
他想起当时程西钺震惊的疑问——所以呢,她到底怎么拿到你的手机号的?
彼时,他笑答,当然是我给的。
——当然是我给的。
可是,原来,不是。
……
沈璃拿了外卖,关门,转身将东西放到了餐桌。
见陆淮与还没出来,她便往卧室走去,推开半掩的门:
“二哥——”
房间中站着的男人回头,沉静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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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