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姑娘们已进去了,只庒琂没进里头,站堂门口看,因看到那女子一人在那里,庒琂遂走去,有意招呼说话。
庒琂道:“姑娘怎不进去?”
女子抬眼厌恶看庒琂半眼,没理。
庒琂识趣,尴尬笑欲转身去了。
三喜气盛,暗讽说话道:“我们姑娘心眼好,瞧这府里没人待见你,我们姑娘才客气跟你说话。可见人心不是人心的了,竟不理人。”
女子听完,立起来。
三喜见识她的身手,怕打自己,忙躲在庒琂跟旁去。
庒琂这才回身为三喜挡住,连对女子道:“姑娘莫怪,我丫头没规矩惯了。回去我打她。”
女子笑,指着三喜道:“她叫什么?”
庒琂以为女子记仇,不想说。谁知三喜回道:“我叫三喜。”
女子笑道:“好,记着你了。”便向堂上去。
三喜忍不住问住:“那你又叫什么?”
女子住脚,回头快口回:“金……”顿了下,眨巴那双大眼睛思想,再说:“这金的银的很多,我改了名字。叫我意玲珑吧!”正好看到侧旁一间屋门外挂一块竹匾牌子,上写“玲珑阁”。
三喜待要再接话,庒琂已捏住她手臂。
那叫意玲珑的女子进去了。
庒琂才恶言对三喜:“几次了,还不知道厉害!”三喜耷拉眉目,没话。
跟旁的阿玉淡笑:“瞧那姑娘也没什么恶意。思想比府里人开化多了。只是看钱重了些。可我奇了,世上有姓意的?”
庒琂摇头,示意进去。
于是,庒琂、阿玉和三喜进堂上。
此刻已拜完堂,新娘送去篱竹园了。庄禄等人招呼客人家人入座。曹氏等人已在后头去了。庒琂见这般,悄悄从屏风后头隐身去。
正这时,庄玳忽然从一侧闪了过来,拉住庒琂:“妹妹哪里去了,才刚拜堂你怎不在?”
庄玳说着拿出一个红包,拉起庒琂的手,把红包按在她手里,道:“图个吉利,你应也得一个,我替你拿了。”
庒琂感激笑向庄玳,无话。
庄玳道:“过会子,我去找你们,这里老爷们一处,好不自在的。”
庒琂道:“随你的。”
正要走,庄玳忽然想起慧缘,问:“你院子的慧缘回来不曾?”
庒琂一怔,是了,慧缘此刻在镜花谢了,是跟子素一起?是否安全?是否安然无恙?一时间,心中全挂着慧缘。
因见到庄玳这般关心,莫名其妙对他有些许别样的心情来。
庒琂也不回,勾头垂目往后头去了。
这方,庄玳也回堂上陪客。
不知哪位客人提了一句:“你们府上的大爷二爷怎不见?”
说到此,众人才想起庄璞自出去后就没回来。西府三老爷庄勤便让庄玳来问话,庄玳说自己去接人,不知晓。又问管家等人,管家说一直忙着呢,没注意。
于是,让管家叫四儿去后头问湘莲,湘莲也奇怪,说以为二爷被差遣忙接人办事呢。
余下因时晚,开了宴席。有人提说老太太、大老爷来,老爷们又解释一回。
宴席中间,庄勤派去找庄璞的人回来了,报说:“二爷去东府平了事,出来后来北府的,后头不知谁传话,他出去了。就不知去了哪里。这会子该是回来了。”
如此,庄勤忙叫人回西府去找,找一圈也不见。
等宴席将尽,外头报说老太太和三太太回府,紧接又报说:“外头有官中人来传,二爷被关起来了。”
这两层事前后激起,这宴席还如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