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第二天晚上,司徒博士出事了!他从入住的五星级宾馆十六层楼的窗户坠落,当场坠地身亡!”
“后经警方调查,那家宾馆酒店十六层主卧的窗户,紧挨着床位,房间里没有被人闯入的痕迹,司徒博士与妻子感情和睦,不存在情杀的可能……”
“宾馆监控录像里,当晚只有司徒一家三口在客房里,并无其他人进入,排除了仇杀、劫杀的可能……”
“窗口及房间里没有他杀的痕迹,最后警方依据他妻子的口供,及心理专家、法医的鉴定,得出司徒博士意外坠楼身亡的定案结论!”
“当晚,司徒博士睡得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时,误把宾馆房间当做自家卧室,依照家中卫生间的位置,还有他夜起的习惯,在整个人迷糊的状态下,直接站在床垫上,抬脚走一级‘台阶’上去,窗口就紧挨在床位内侧,他站在床上一抬脚,就踩在了开着半扇窗的窗台上,再往前迈出一步,一只脚就踩空了,整个人人从窗口跌出,高空坠楼……”
“警方的调查结论,那就是一场意外事故!”
“新闻报道轰动一时,在当时大家也只能表示惋惜、哀悼,司徒博士的妻子哭得痛不欲生,好几日精神恍惚,而后……她也出事了!”
“过马路时,司徒夫人恍恍惚惚闯了红灯,一场车祸夺去了她的性命……”
“夫妻俩前后罹难,只留下他们那刚满周岁的儿子,可是……那孩子不见了!”
“司徒博士意外身亡,他的妻子又遭遇车祸亡故,紧接着就是他们的儿子失踪……当时的警局局长老郑,紧急召回在外面办案子的你的养父梁伍德,提到这个案子有可能并不是一起简单的意外事故。”
“一次意外可能就只是意外,接二连三的意外,就不那么单纯了!”
“接连三起意外,不是坠楼就是车祸,还来失踪!老郑总觉得司徒博士一家三口接连出事,这案子有蹊跷!”
“伍德当时就接下了这宗案子。媒体及公众舆论都认为司徒一家三口的遭遇纯属意外,双亲接连罹难,大人们忙于操办后事,无暇照顾孩子,一时疏忽才弄丢了孩子,有可能那孩子已被人抱走,但在数日之后,警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匿名者向警方举报,说有人用医院死胎及夭折的婴孩尸骸,喂养凶猛猎犬……”
“警方急去调查,驯养场里已找不到尸块,只提取到一些血渍,经过DNA比对,其中一份血液样本,最终被证实是司徒家那失踪的孩子。”
“负责调查此案的你的养父,一直找不到案件突破口,养狗场的人说死胎及婴孩尸体是在医疗废物处理厂转运过来的,追踪尸块源头,线索却断了。”
“当时,我在伍德带队的专案组里,是负责侦查摸排任务的,我参与了此案调查的全过程……”
“案件陷入僵局后,老郑都失去了耐心,刚巧局里又接到一宗大案,司徒一家三口的案子就暂时搁置下来,但是伍德不死心,还在暗中调查此案,过了半年之久都没有放弃!”
“功夫不负有心人,伍德找到了此案的一些蛛丝马迹,那一天他来找我,让我帮忙调查一件事,就是司徒博士莅临本市时,出现在他周围的生面孔里,有一家境外来访的媒体记者,当时虽然证件齐全,但经过伍德的追踪调查,境外那家媒体否认曾经派出过这一路记者,并且否认他们内部有这几名记者。”
“线索扩展到境外,又断了。我这边一筹莫展,伍德那边却有了发现。几天之后,他私下来找过我,还莫名其妙跟我说了一些话……”
“他跟我说了三句话,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司徒博士曾接受过那家境外媒体‘记者’的特约采访,采访时对方有针对性地提了几个问题,博士以玩笑的口吻作答,他的风趣谈吐里有几句话令人印象深刻——他说人类的大脑非常神奇,人心是最难猜透的,因为你不会知道对方脑子里在思考着什么,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能在人类大脑中植入一根特殊的神经管,它的功能是直接读取别人脑中的思维意识、或者接受脑电波转化为形象画面,那么,所有人在这一颗植入神经管的异脑面前,都将失去伪装,藏不住任何秘密,也没有隐私可言!司徒博士这句话里隐隐透露出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似乎正在研究这种特殊的、能够植入人类大脑的神经管!”
“伍德说的第二句话是,司徒博士最引以为傲的,不是自己的学术造诣,不是自己在科研领域取得的斐然成果,而是他的儿子!他是中年得子,孩子一出生全家人就宝贝得不得了,博士逢人就夸自己的孩子跟别人不一样!”
“伍德说的第三句话是,司徒博士一家三口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境外流入的那些假记者,在博士死之前,仅仅离开了一个人,还有一部分人并没有出境,而是留在了本市,他们像是在寻找什么,也像是觅到了宝地准备驻扎拓展自己的势力,他们在暗中活动,表面看来这些假记者就像人间蒸发了,如何也找不到他们的行踪。目前所追踪到的线索,只有一个称谓,那个称谓就是‘暗门’,这些人可能来自一个叫暗门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