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
“小艾,你什么时候来的?”
钟家规矩多,父辈是传统人,既然两人没结婚那当然是不能住一起,祁同伟表示理解,必须给钟家留下一个好印象,甘愿到书房住了一夜。
钟小艾做出一个嘘,小点声地动作,随即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我是昨晚偷偷跑进来的,看你睡的正香,所以没打扰你喽。”
她缩入祁同伟怀中撒娇道:“祁同伟,你今天还没亲我呢。”
祁同伟紧紧抱住她,像一团棉花一样柔软,他心里特别踏实:“你这个黏人的小妖精,真是越来越讨人喜爱了。”
“啊,你弄疼我了。”
“……”
院外,管家先是在院里用手泼水,洒遍每一个角落防止灰尘弄脏她今天的劳动成果,之后在为钟老的盆栽修剪,这些都是名花名草,都是钟老的宝贝,每一刀下去她都很仔细,不敢马虎。
钟伯母喜欢打太极,天微微亮就在鱼池边舒展筋骨,动作缓慢,每一个招式打出了太极的精髓,什么起势、左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沉肩坠肘等等等,在她这看起来特别艺术。
她曾经是轮法G爱好者,若不是当时钟老将她强行监禁在家中,想必早就引火烧身!
自打那以后,钟伯母有很长一段时间陷入消极低沉的情绪中,钟老为了让她振作起来,特请来一位资深老者,传授太极来调节生息,现在的钟伯母好太多了。
轮法G真是害了一代人。
“钟伯母好。”祁同伟打了声招呼,这位伯母对祁同伟印象不错,上次在电视上看过他,实打实的满意。
唯一欠缺的便是身世差了些,既然女儿喜欢就随了她的愿,以钟家实力扶持一人上位不难。
“小祁啊,家里很少来客人,昨晚真是委屈你了。”
钟老深知自已位高权重,一直小心行事,家里家外的亲戚几乎断绝了来往,哪怕登门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慢慢的,亲戚渐渐疏远。
祁同伟抓抓脑袋:“哪委屈了?钟伯母跟您说个事儿怕您笑话。”
“在我的大学时代我特别喜欢我的那张床位,就因为它有床垫,很软。”
“所以啊我每次做打完工回学校的时候都会拼命跑,使劲跑,就怕赶不上又在那冰冷的工地睡硬木板。”
“可事实就是这样,每一次我都凑巧的错过了学校关门的时间。”
“钟伯母,别放在心上,我祁同伟天生就是骨头硬,嘿嘿。”
其实他还有一段黑暗的日子,在磨憨边境追捕毒贩时身上中过枪伤,是毅力支撑他在丛林中活了五天,饿了就学老红军吃树皮嚼草根,最后凭借超强的侦察能力立了大功,一个绝不可能调回去的大功。
钟伯母是位容易心软的女人,她这个人没什么坏心眼,祁同伟之前把这家人想的太坏,听他说了这些钟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孩子才多大呐,真不敢想象他的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现在好了,苦尽甘来,一定得多帮衬帮衬这位女婿。
钟伯母心疼地说:“小祁,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也算我的孩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只要我和你伯父力所能及的都一定帮衬。”
“记住,钟家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因为说这话时,她的语态和神情全是感情,杨家都不曾这样待他过,除了陈阳。
侯亮平啊侯亮平,你上上辈子是拯救地球了么?这么好的一家人你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钟家身后求爷爷告奶奶,但凡你有点本事,也不至于为难你的老学长。
祁同伟越想越觉得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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