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衣伸手去大力推搡自己的肚子,谢念白急忙拉住谨衣的手。
“啊!”
谨衣吃疼的大叫,冷汗瞬间挂满她的额头。
“你疯了?!”谢念白抱住谨衣不让她乱动作。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一尸两命!”谢念白想发火,可是看着谨衣生产时脆弱的模样,又心软。
她现在想必是非常疼了,崔敬夷说她家人都在大牢里,那肯定也是心如死灰。
如今又意外早产,她一定又害怕又无助。
她看着年纪就不大。
“你想死,也等迈过这一关再死,好不好?”谢念白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谨衣。
“我知道你现在又疼,又累,还很痛苦。”谢念白用热帕擦了擦谨衣的额头。
“对、她最喜欢孩子。”谨衣喃喃失神。
谢念白见谨衣重新有了生气,立刻引导她如何用力。
“你听我的,我让你用力的时候你再用力。”
“别害怕,我们都在。”
谨衣咬牙。
“对,就是这样用力。”
“歇一歇体力,再用力一次!”
“好,很好。就是这样。”
“别气馁,我已经快看见孩子的头了!”
谢念白不断安慰鼓励谨衣,她还给谨衣力量。
“啊,我、我不行了!”谨衣气喘吁吁,她一直用力却不见成效。
忽然一阵撕裂的疼传来,都不需要谢念白引导,谨衣完全自发的用力。
“嗯、啊!”
“哇——!”
伴随着谨衣的大叫,新生婴孩的哭声响亮。
谢念白松了一口气,她此刻握剪刀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接生是一件非常消耗体力心力的事情,尤其是还要顺带开解安慰不配合的产妇。
只觉得比爬山还累人。
剪下脐带后,把孩子包裹在襁褓里。
推开门,门口就是赵渊。
消耗太多体力的谢念白,止不住软了双腿,侍女们想上前搀扶,但是都不及赵渊动作快。
谢念白跌坐在门槛上,半边身子被赵渊揽住,她只仰头给赵渊看怀里孩子。
“君侯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