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般的纤细心脏膨胀出了占有。
我开始追逐她炽烈如血的裙摆,自发地执行这种狂热、盲目、不可思议的信仰。
是的,我竟有了信仰。
大祭司说,最公平的神,也有最偏爱的信徒。
在长兄摩斯的光环之下,她从不肯爱意施舍于我,令我心中绿洲无限凋零。
所以,长兄摩斯退场了。
我疯狂妒恨她所钟爱的切,即使对象是我亲手养的银猫葡萄。
法老。
我要成为最光辉的法老。
金沙唯的主人。
我如此告诫自己——当我手握法老权杖,这片国土是我的财产,包括我的王姐。
我要这抹最皎洁的月光,永远印照在我的红白王冠。
野心疯狂泛滥,我的情潮亦是随年纪逐步增长。在无花果丰饶的庆典,我无数次渴望她的目光。
但她次也没有同我单独对视。
我不解。
我做到还不够好吗?
我紧闭双眼,容忍谎言。
我紧闭双唇,保持顺从。
可她竟爱了帝国的维西尔,我的老师大祭司。
她甚至要舍弃切荣光,同情郎奔赴沙海尽头。
坐西朝东的神庙吞噬了最后的抹日光,她的殷红腰衣落了星光,那样欢喜的、雀跃的、满怀甜蜜的,她待她的命运。
那我又算什么?
我追随她,遵从她,忠诚她,竟还比不满嘴谎言甚至出卖她的魔鬼?
当我以为,我永远都无法捧到这抹月光——
云端的神主动垂落了羽翼。
金牛庙里,她的额头温暖如春,贴我冰冷的心脏,“光辉斐然的下埃及君王,我怎会不爱你呢?”
姐姐最狡猾了。
我被鼓舞得不知所措,试探性地说,“只要我做位最出色的埃及法老,姐姐会爱我。”其实语气还有些不敢肯定,因此下句呈了我为愚蠢的发言,“比、比兄长还爱我?”
她笑了。
你该怎样形容此时此刻的太阳?
也许是此时此刻的她。
突如其来的爱情比葡萄酒还要芬芳悦喉。
“会的,我会爱你。”
我终于不用再克制自己的爱意。
“姐姐,我您保证,我定会值得您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