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说了好久的话,就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甚至不知道两人是何时睡着的。
无论是许灵均还是秀芝,早起都是刻在骨子里的。
两人起来洗漱,整理屋子。
许灵均还贴心的早早烧了一锅热水。
“打倒老右……”
“割掉……阶级尾巴……”
……
……
一阵阵口号响亮无比,似要震碎天上的云,从远处传来。
许灵均满脸愁苦。
秀芝低着头,咬着唇:“我信你。”坚定的犹如铁石。
“我娘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可不是狗,等我回来,照顾好自已”许灵均似是回应秀芝。
“老许,老许……走跟我去场部”。郭谝子衣衫不整的闯进许灵均家。
看到秀芝在房子里,好似惊醒一样,连连摸着头:“我这都忘了你结婚了,没敲门就直接闯进来了,下次注意。”
“长话短说,那些人见不得咱们七队好,准备拿你去i斗呢。”
许灵均和秀芝一听这话,饶是有点心理准备,也一脸愁容。
“张支书都给你想好办法了,去山上放马,就是你们两个要分开一段时间。”郭谝子急切的说道。“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先去场部。”
“不受罪就好。”秀芝担心的说着。
随后谝子和许灵均就向场部赶去。
因为一大队在几个生产队中间,所以厂部就设置在一大队,统一管理七个大队的事务。
场部。
此时牧场场部的政治处,正人声鼎沸。
“今年雨水不行,草没有长起来,必须上山放牧”。赵支书的大嗓门传的哪里都是,生怕别人听不见。
“要不然马都要饿瘦了,耽误了军区的任务,谁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们不要吵,没说不同意不让上山。”说话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正是牧场场长王文华,大家都叫他王场长。
“这人不够,厂长您给想想办法么。”七队的民兵队长徐福贵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差得远,上百匹马呢,人少了可完不成任务。”
“您要给咱们群众解决问题”。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