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三个人如今因为一个太子殿下,扯上了关系,还是这样尴尬的关系。
半晌,那朱昭训才又开口向着底下的宫人道:“还不给宛姑娘看座?”
早在来时的路上,刘嬷嬷就已经把朱昭训和陶奉仪二人的底细向沈宛交代了个清楚。
朱氏是礼部侍郎朱海幺女,不过却是家中庶女,为人清高孤傲,并不好相与。
陶氏家室低些是大理寺少卿陶兀之女。这二人身为秀女之时便已经相识。陶氏是个空有美貌没有脑子的女子,事事都以那朱氏为先,只要朱氏开口,无有不从。
沈宛听着刘嬷嬷汇报这些话时,便觉得有些好笑。若是单单从刘嬷嬷多出的这些话来看,显然,日后将在东宫得宠的,必然是那家室更好,样貌更佳的朱氏。
可是世间事,又是谁能说得准的呢?谁能想到,往后的日子里,陶氏一跃成为东宫最得宠的妃子,可那处处要压她一头的朱氏却查无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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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暮云殿内。
太子一早起了身,干脆叫元水将书房中的折子,全拿了过来。
可是,往日里痛痛快快批的折子,今日拿在手上,却一点也看不下去。
正怔怔出神之时,却听见元水轻咳两声,低着头说道:“殿下,折子,折子拿反了。”
闻言,秦沅有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下去吧。”
元水刚走,一直隐在暗处保护的影卫头领许蒙就现了身。
秦沅放下手中的折子,淡淡道:“何事?”
说罢,就见许蒙呈上一个小小的纸卷。
秦沅狐疑地看他一眼,打开了纸卷。
只见上头明晃晃写着一排字:“明日午时,鸣玉坊二楼老地方见。”
看完纸卷上的内容,秦沅眉目间更为晦涩,拇指来回摩挲着手上带着的墨玉扳指。
鸣玉坊他自然知道,汴京城最大的歌舞坊。
也是从前,沈宛和秦涣最喜欢溜去玩的地方。
这纸卷上的内容一敲就知道是他那个好弟弟写的。连字迹都未曾伪装。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才问下头静静站着的许蒙:“怎么回事?”
许蒙一揖,答道:“殿下令属下严防宫里传话的耳目线人,属下手下的人在厨房侧墙的墙空里截获了这个,传信的是一个烧火丫头,属下已派人好好盯着了。”
“嗯”,秦沅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
“只不过……”他的手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指,思虑片刻,才道:“那传信的丫头可发现这信没了?”
“属下给掉了包,按她传信的规律,还没发现。”
“嗯,那便将这个放回去,”秦沅双眼盯着手上的小纸卷,“宛姑娘那边,再多派几个人,不得有一丝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