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又拿听诊器听了听胸腔,“你之前是不是得过支气管肺炎?”
原主之前有没有沈玉玊太清楚,“前段感冒了一次,支气管肺炎,输过三天液,后来又吃了几天药。”
“那应该就是支气管肺炎了,今晚先给你打一针,明天我再过来给你输液。”大夫拿过药箱。
沈玉玊打了一针退烧针。
大晚上天又黑,刘春梅叫周俊把大夫送回去。
“你生个病,把老四吓得连觉都睡不好,一会一敲门的,非要找大夫,大过年的三更半夜敲了人家大夫的门。”刘春梅倒了杯热水过来,“明天大初一,按照规矩,你得给人家大夫包个红包知道不?”
沈玉玊喝了点水,又躺回被窝,没注意被子盖了有两层,上面还压着个军大衣。
地上的盆子里,还有湿毛巾。
模糊中,周俊是一直守在身边,照顾他着。
沈玉玊睫毛轻轻颤了颤,“我没事了,大嫂也回休息吧。”
刘春梅打了个哈欠,“那我回去了,你再睡会。”
周俊送了大夫,就又跑回来,进屋门,伸手摸了摸媳妇的额头。
“咋还没退烧?”
“是你刚从外面进来手太凉。”沈玉玊被冰醒了。
周俊眼睛红红的,一担心忘了。
“媳妇,那你现在感觉咋样?”
“好多了。”确实感觉好了一些。
“媳妇,你真的吓死我了,脑门敷着的毛巾都冒烟了。”周俊凑过来,又盖了盖被子,满眼担忧的说,“一直高烧会烧傻了的,媳妇不能像小俊一样烧傻了。”
“怎么烧傻了,你就不喜欢我啦?”
“才不会呢。”周俊喃喃着,“媳妇啥样都是我媳妇,可我不能看着媳妇变傻,我得救媳妇。”
沈玉玊突然笑了下,笑着笑着心里又酸酸的。
前世的时候,她拖着虚弱地身体,深更半夜的从囚禁她的私人医院里偷跑出来。
银行卡被冻结,曾经的好姐妹、助理,所有人都避她如蛇蝎。
媒体整天报道关于她的新闻。
她跟过街老鼠似的,被人指指点点。
又无处可去,用兜里仅剩的几百块钱,租了个地下室。
浑浑噩噩的躲在潮湿阴暗的地下室里。
高烧不退。
一直以来,她对于那段的记忆,都是很乱,很模糊。
可刚刚她突然有种似曾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