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点头,他就可以娶她的。
闻莹愫苦笑道:“不能就是不能,有些事奴婢不便与你说。”
赵聿梁将她的腰紧紧搂住,将头抵在她的脖子间说:“我说过一切都不介意。”
是啊,他不介意,可她不能不介意。
她正直方刚的性格决定了她不可能在事情没弄清楚前就与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是时候离开了。闻莹愫望了望外面。
雨似乎比先前还要大了。
可不管如何她还是得走了,不然呆会天就要暗了。
“殿下,奴婢该走了。”闻莹愫轻声说。
“雨那么大,再多等一会儿吧。”赵聿梁紧搂着她说。
“反正今天也未必能停雨了。”闻莹愫将脸紧贴着他结实的手臂说。
她此刻是如此地留恋着他温暖的拥抱,但她还是暗暗地告诉自己——不应该再留恋了。
赵聿梁终于放开了她,对外面说:“进来帮她拿东西。”
站在走廊外面等候的林帧立即示意手下进来拿闻莹愫的行李。
闻莹愫的行李不过就是一个布包而已,所以那人很轻松便拿出去了。
林帧也识趣地跟着他往门外的马车去。
闻莹愫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伞,对太子微微一鞠躬道:“殿下,奴婢这就走了,你要好好保重。”
话才说完,闻莹愫的眼眶再次发热。
太子淡淡地点了一下头,目光定定地望着她的脸。
闻莹愫不敢再看他,狠心转头而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前面便是宽宽的广场。走廊里尚不需打伞,广场上却要,闻莹愫一手打伞,一手轻提裙摆,慢慢地走进了雨中。
太子走到窗前目送她。
一步一步,闻莹愫每走一步都心如刀割,往昔的情景一一在她的心头浮现。
他关切的目光、他火热的吻、他有力的拥抱,都历历在目。
不该再想这些的,闻莹愫闭了闭眼,眼泪却忽然如决堤的水般汹涌而出。
可她还是没有停下脚步。
赵聿梁望着她,一直一直望着她,仿佛想要最后一次将她铭刻在心似的。
前方不远就是垂花门了,她一出了垂花门他也许便再也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