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乘风一脸疑惑,唐迟乖巧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出门前吃过了,不饿。”这些菜在旁人眼里是美味珍馐,在她看来就是普通的一日三餐,而江鱼儿是看过菜单的,心里明镜儿一样,这样一桌子菜,怎么也得吃去普通人小半年的工资,她不愿意白吃白喝,做做样子把碗里几根土豆丝吃了就不再动筷,何乘风点的,就自己慢慢吃罢。
看着对面的两人捧着橙汁一副我们看你吃的模样,何乘风泄气了,觉得满桌美食索然无味,长叹一口气,背靠着真皮座椅如鲠在喉,在他看来这样一桌饭菜绝对诚意十足,等吃饱喝足关系拉进才好说话,何乘风虽然是个老师,因为家族原因,深谙酒桌文化,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而且在此之前已经左铺垫右铺垫好几天,自认绝对不算唐突,如此效果,是他想都没想到的。
可是今天又是这样败兴而归?何乘风怎么想都有些不甘心,于是咬咬牙坐直身子,下颚微仰,深情的开口:“糖糖,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唐迟抬起头,疑惑的问:“我们现在不是就在一起??”
此在一起非彼在一起,可惜唐迟的脑回路,想不到………
一边的江鱼儿放下手里的橙汁,清了清嗓子,清清冷冷的开口:“何老师,我记得跟你提过,糖糖脑子有点问题,希望你不要过界了。”
何乘风只感觉的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吐血!江鱼儿这话不就是点明了叫他不要骗傻子?何乘风是什么人,蜜罐里泡大的二世祖啊,长的又不差,工作也体面,倒贴上来的女人环肥燕瘦没有八千也有几百,看得上唐迟还真是大鱼大肉吃够了,想试试别的口味,唐迟只是这方面反应迟钝,不是真傻,何乘风是个人精,哪能看不明白。
要是真是个傻子,他也不会巴巴跑上来追求了。
江鱼儿如此客气是看在这桌子饭菜的份上,有能力点的起鸡鸭鱼肉,不管是不是咬牙,肯定是有些门道的,而且基地几十万人,偏偏就让何乘风当上了轻松薪水又高的小学班主任,这里面没点明堂,谁都不信。
冤家宜解不宜结,能好好说尽量好好说。可惜江鱼儿是这么想的,何乘风可不是,他早就看江鱼儿不顺眼了,这小姑娘家家没点眼力劲,又油盐不进,看着都来气。
“江小姐,这是我和糖糖的事,按理说轮不到你三番五次插手,你这样………让我很为难,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是真喜欢糖糖,愿意一生一世照顾她,不说有多厉害,起码能让糖糖吃饱喝暖不用担惊受怕,你……又何必总是跳出来当这个恶人?”
“哦?”江鱼儿眉毛挑了挑,放下手里的橙汁,两手臂交叉抱着,瞌睡着眼用余光上下打量着何乘风,眼角是显而易见的冰冷疏离:“我倒是不知道你又是站在什么角度指责我?凭你们认识不超过一星期的情谊?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没有让糖糖吃饱喝暖?为人师表,说话可是要过脑子想一想啊。”
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也受不了那双假装正经的眼睛贪婪的盯着唐迟,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晶核,算了算今天这顿饭大概需要多少钱,折成晶核,她出对半,AA,免得到时候说她们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今天这顿宾主不尽欢,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要是想和糖糖做朋友,欢迎!别的?免谈!虽然穷是穷,但暂时养得起,不麻烦你操心,要是真觉得闲,关心关心自己班里的花朵吧!”
说完拉起一脸懵逼的唐迟就准备转身走了。
何乘风见江鱼儿发飙,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要唐迟不拒绝,他就不会气馁,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这个江鱼儿如此不上道,别怪他使出不光明的手段。
江鱼儿拉着唐迟气呼呼的下楼,还没出门何乘风就追了上来叫声的道歉:“哎呀!江小姐是我嘴笨,别走别走,哪能让你破费?左右东西也点了,多坐会等肚子饿了吃完再走如何?”
要说何乘风这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面上强装作若无其事,但心中已经演了好几集甄嬛传,现在脑袋瓜子里正不断想着后招,怎么样才能得到唐迟的好感,进而可以更进一步。他很清楚,两人是以江鱼儿为主导,所以总会有意无意灌输一些一生一世对唐迟好的言论,想以此得到江鱼儿这份助力,见江鱼儿不为所动,又抛出找工作的橄榄枝,总之,套路是一套一套的,难怪往日哄女孩子无往而不利。
江鱼儿不吃这套,刚才脸皮都撕破了,这又想缝起来?她摆摆手,有些厌烦的开口:“糖糖只是把你当成了玩伴,希望你心里清楚,我不想多讲,大家都留点薄面,如果没什么事,以后不要来找了,刚才说的朋友什么口误口误……”
何乘风总不能真动手去扯江鱼儿,眼看着人要出门了,和门口的服务员说了句打包赶紧追了出去。
服务员是知道何乘风这个人的,一个月总要来一两次,听说家里出了好几位高阶异能者,父亲更是曾经的B市高官,现在在基地也是属于说的上话的人,所以一点也不怕对方跑单。笑眯眯的鞠躬,随着纤腰向下,特意心机的露出了一丝诱人的深沟,可惜何乘风现在满心眼里都是唐迟这颗吃不到的葡萄,根本就没有多给一个眼神,让费了番心思的服务员落了空,遗憾的皱着眉,这么帅气又大方的男人,怎么就看不上她呢?服务员忧郁的想。
一出门就看到唐迟顺利的跑到街角,顺利的吃到了她眼馋已久的糖葫芦,看着唐迟满足而纯真的笑容,何乘风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唐迟泡到手,如此漂亮又清纯到极致的极品女人,一旦错过了,死了都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