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曜哥,一定要抓到他们,傅越泽不能平白受罪。”苏熙坚定的抓着年司曜的衣袖,她眼里的仇恨是那般明显。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的幕后指使者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般仇恨他?
突然年司曜就没了勇气,他没有办法亲口承认是他指使黑道对付傅越泽。
“好。”年司曜点点头,这一句回的特别没底气。
回到年宅,年司曜首先通知了齐燃,让他尽快将手下转移出国,之后才拿着苏熙的画像去警察局报案。
“兄弟呀!这下玩大发了,你咋不告诉哥哥,你老婆素描一流。”齐燃一下子折损了五名大将,心里能不怄火么?
“你让他们在外面躲一两年,所有的费用和补偿我来出。”年司曜平静的说道,他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他是在掩盖一切,试图掩盖自己的罪恶。
“钱不是问题,哎,罢了,你好自为之。”齐燃无奈的叹气,他还没有这么窝囊过。
以往与年司曜合作无不是杀伐果断,再反观年司曜现在的处理态度,分明就是牺牲他的兄弟,一点不见当年狠绝的手段。
一时间,年司曜得罪了所有人,他从未如此失落过。
傅越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苏熙在无菌室外,痴痴的望向傅越泽。
她看见傅越泽苍白着一张脸,以往干净利落的他,如今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
“泽。”苏熙痛苦的喊道。
傅越泽转脸看向苏熙,苏熙慌忙的离开,她没有脸见傅越泽。
“咳咳……”身后传来傅越泽的咳嗽声。
苏熙心中一紧,伤在傅越泽身上,痛在她心里,如今她总算明白了“感同身受”这个词。
长长的青丝垂落在苏熙的身后,傅越泽出神的看向苏熙的背影,不知道苏熙为什么躲着他。
以后的日子里,苏熙不时的出现在无菌室外,每每当傅越泽的眼神看向她时,她又立马慌乱逃走。
直到第四天,医生准许他人进无菌室探望傅越泽,苏熙才怯懦的走了进去。她有愧于傅越泽,她心思混乱,一时不敢来见傅越泽,一时又渴望早点见到傅越泽。
“熙熙。”傅越泽的声音有些沙哑。
“泽。”贝齿紧咬下唇,苏熙不敢直视傅越泽的眼睛。
听到苏熙亲密的称呼,傅越泽开怀的笑了,他曾想过无数种苏熙如此唤他的场景,独独没有想到是在医院病榻前。
“对不起,都怪我。”苏熙歉意的说着,她心疼傅越泽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那些伤同样伤在她心上。
“傻瓜。”傅越泽宠溺的说道,“皮外伤不妨事。”他知道苏熙在为他身上的伤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受伤。”是啊,不是她,就不会害得傅越泽住院,就不会让他旧伤复发。
“不要自责,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傅越泽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艰难的笑。
目前他稍稍动作大一点,都扯着胸口生生的痛,就连笑都变成了一种负担。
笑意在傅越泽的脸上一波一波荡开,他用暖暖的笑宽慰苏熙,苏熙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他不想苏熙困在愧疚里。
更何况他不希望此时此刻的亲密,是她出自于对他的愧疚,他只要苏熙的爱,其他一概不要。
白色的病号服裹在傅越泽身上,显得尤为不搭,他苍白的脸色那般不真实。
“那你告诉我,你之前在美国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受伤?”苏熙眉峰紧蹙,她直视傅越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