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醉了,甚至在宿醉醒来后,完全记不清昨晚后来和燕然去了哪里,自己又是怎么到的这家宾馆。
燕然并没有在房间里,而我也依然没有等到简约的电话或者短信。
靠在床头,我点上一支烟抽着,目光呆滞。
原来醉酒并不能让一个人忘却什么,也无法改变某些既成事实的东西,而只会让我在短暂的意识模糊后,更加想念简约。
床头有燕然留下的一个便签,“江潮,你小子醉得跟头死猪一样,姐可不能陪你过夜,那样简约会误会的,我回去了,你自己保重吧,有事儿电我!”
苦笑着,我慢慢沉下心,想着今天好像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我不应该继续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沉睡。
看看手机,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不过倒是有些意外,并没有任何人和我联系。
这才意识到昨天是周六,我们和钻鼎置业一帮家伙商讨双节两旦活动,那么过了一晚,也不过是周日而已,大家还在双休。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安排,我当然毫无意外被忽略掉,所以才能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没被电话铃声吵醒。
燕然很细心,她留了一个充电宝给我手机充电,显然担心我会因为没有电而和外界失去联系。
只是有谁会想着我么?谁会在这样一个休息日上午和我江潮联络?
穿好衣服,我打车回到出租屋,却发现自己的心情很奇怪---似乎自从简约离开,这间曾充满着我俩欢声笑语的单元房,竟然让我一点儿也不留恋,甚至都不愿意回来住。
而这里也毫无意外,依然没有简约曾经回来过的迹象。
我动手将房间打扫干净,又将那些散乱放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重新挂在衣橱里。
慢慢做着这一切,心情总算逐渐平静下来。
也许简约说的对,我们俩是该消化消化,好好想一想未来该怎样。
最终,我选择骚扰方磊,毕竟好风景物流园的项目还没有太多眉目,我必须振作精神,不能在感情经受挫败的同时,工作上再出现任何差错。
方磊这厮就是豪,约我见面的地方安排在一个私人会所。
见到方磊,这家伙大惊小怪道,“你丫几个意思啊?跟个野人似的,咋滴,昨晚去坟地抓鬼了?”
我就骂,“麻蛋,你小子能不能说句人话?”
“不是我不好好说话,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瞅瞅,特么就像刚从建筑工地上下来的。”
提着鼻子闻了闻,这货问我,“你丫昨天喝酒了?”
“嗯。”
“哟,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吗?怎么着,这是撞邪了还是转性了?”
我被方磊无厘头的话搞得不胜其烦,怒道,“你管我呢?我就是想喝酒,不行啊?”
“行,行!谁敢说你江老板?”
方磊嘻嘻哈哈笑道,“走着,哥们带你见见世面!”
他安排的这个私人会所占地面积并不大,实行会员制,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像是一个简单的独栋别墅。
跟着方磊进去,我才发现,就像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个看上去不咋地的私人会所,里面却布置的美轮美奂,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也毫不过分。
一层大厅里,一水儿土耳其进口的地毯、挂毯,墙上贴着铂金壁纸,随处可见摆放有牛羚角和野狼头骨,风格十分狂野。
而上到二楼,却又换了一种格调,仿古的花梨木家具,错落有致穿插着精美青花瓷器以及名人字画。尽管我不懂,但看着这些东西也觉得很有些年代感,像是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