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明白为啥梁立要让咱们滚,并且还把钱给扔了。”
“为什么?”
“因为你那句话惹得老头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呗!”
“哪句?”我一头雾水。
“就那句:希望您千万别因为我的原因对雨茗造成不好的印象,放弃为她治病…对,就是这句话让梁老头不高兴了。”
我细细琢磨,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甚至觉得我说的很得体。
“江潮,你脑子瞎啊!”
赵笠有些不满,“什么人才能真正当得起名医这两个字?那是要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在医生眼中没有恩人没有仇家,有的只是一种人---病人!所以老江,你偏偏要提醒他千万别因为你而对雨茗有看法,人家梁立能高兴吗?要是真小心眼儿睚眦必报,他梁立当得起‘名医’两个字?”
我不语,觉得赵笠的话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毕竟,梁老头儿是不能用常理来测度揣摩的。
又有些担忧,我问赵笠,“老赵,老爷子现在这么生咱俩的气,尤其恨我质疑他的医德,那你说,我带雨茗来,她会不会被老爷子讥讽挖苦?”
“很可能啊!”
赵笠无奈地苦笑,“找他看病的,有几个没被骂过,没被挖苦过?丫就这臭脾气,都一辈子了,改不掉的!但江潮,你认为按照老爷子的人品和医德,他能因为你跟他吵过一架就不好好给雨茗看病吗?要真是那样,他就不可能被这么多人誉为名医、神医,更不可能名声在外,受到数以千计的病人爱戴!”
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我稍稍放下心,却又苦逼于不知道该怎么对雨茗说,便没了继续和赵笠聊下去的兴致。
两人很有默契地在南师门口分手,我谢绝随他回学校食堂吃一顿的建议,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下午六点。
忍着腹中饥肠辘辘,我觉得还是应该立即和雨茗联系一下定个时间,最好明天上午能跟我再次拜访梁立老爷子。
略略犹豫,我给雨茗打电话,她的手机倒是很快接通,但雨茗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我倒是听到各种嘈杂人声和躁动的音乐声传来。
我大声问,“茗姐,你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
停顿好几秒钟,雨茗才像是察觉我正和她说话,扯着嗓子喊,“江潮,你刚才说什么?”
我顿时不爽,吼了一句,“我问你现在在哪里!”
“在看表演呢!”
“哪里的表演?”
“音乐节啊!咱们天天忙工作,这些娱乐消息谁也不灵通…不过,在现场看表演听歌的感觉真是不错,江潮,你要不要过来一起?”
我顿时有些恼,我江潮为了你雨茗的身体健康忙前忙后,急三火四求朋友约老中医,甚至不惜和对方干了一仗…而你雨茗可倒好,中午宴请魏风吃大餐还不够,看意思一下午都在全程陪同,这都跑去音乐节玩上了。
“我不去!”我冷着嗓子,“雨总,你爱在哪儿在哪儿,爱和谁一起和谁一起,我江潮,不伺候了!”
我搞不懂自己说这话的目的因为什么,也说不清什么程度才算‘不伺候’,在雨茗有些惊讶的高声呼喊中,我一下挂断电话。
继续啊,你雨茗继续和魏公子浪去,我呢,要不比你浪得更厉害,我都对不起自己名字里的那个潮起潮落浪尖翻腾。
可,我该找谁呢?要不,就找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