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什么?要死啊你!”
雨茗低声斥责着,同时将我的身体推开,摁在男卫门口,“自己滚进去吐,讨厌…”
我笑笑,也觉得刚才的玩笑开得有些过火,连忙掩饰着捂住嘴,头也不回冲进男厕所。
抠着嗓子眼,我这顿狂吐,简直就要将胃酸全部吐出来,看着那些散发着恶臭酸气,已经模糊成一团的食物,我鼻涕一把泪一把,心里难受得不要不要的,这特么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我拼个毛线酒啊,好不容易吃顿好的,结果还全都给吐了…
狠狠洗了几下脸,甚至将头也用冷水冲了冲,我的神志总算清醒。
嘘嘘之后,我将已经凌乱不堪的衣衫重新整理好,推门而出。
看见雨茗正斜倚在走廊墙壁上,姿势优雅地捏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擦干净手,我问,“茗姐,你怎么想起抽烟了呢?不是说心情不好或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动这玩意儿吗?现在呢,哥们代表央视聚焦访问栏目组采访一下,请问雨总,您此刻心里啥感觉?”
雨茗白了我一眼,掏出口白在烈焰红唇上抹了几下,又好整以暇抿了抿嘴,这才嘟囔一句,“你说呢?”
我再次无语,想起那天为雨茗修下水管,却无意侵犯她,当时雨茗也抽了烟,同样反问我一句,你说呢…
于是,有感于时光荏苒,我叹了口气,“时间真快,一晃一周多了吧…”
她似乎意识到我在说那晚,也点头幽幽道,“是啊,这几天发生太多事了,弄得我心情很乱。”
“彼此彼此,同病相怜!”
雨茗便说教我,“江潮,同病相怜这个词可不能乱用,一般下面会跟着另外两句。”
“哪两句?”我有些好奇,“您说,我这就洗耳朵去。”
“快得了吧!”
雨茗瞪我,“你呀,就是贫气!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江潮,这句诗正是对同病相怜最好的诠释!”
我再次噤声,觉得雨茗的确有些异常。
在我印象里,就雨茗而言,像今天这样几次三番发感慨的情况太少见了,便不由联想,是不是喝了酒的男男女女都会有感于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从而变得儿女情长起来?
…
雨茗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去钱柜唱歌,只说什么吃得太多,要独自散步消食儿,并让我们好好唱好好耍,玩得开心些,唱歌的一应消费全部开发。票报销,算她的业务经费开支…
我有些不舍,又有些不放心她的情绪,于是主动要求送雨茗回去。
美女上司却道,“行了吧你,江潮,今天你可是主角,这要是半途匿了,回来大伙儿找我算账,我可担不起。”
结账走人,我们和雨茗分道扬镳。
看着她娇俏的背影在夜幕蒙盖着的细雨中踽踽独行,大家都没有说话,就那样站着目视其远去,最终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丽姐叹了口气,“小江,雨总很不容易…哎,说句挨骂的话,咱们风华绝代,我舒丽雅就服雨总一个人!”
我不想让这种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来的伤感情绪入侵今晚的欢愉,便瞪着眼问丽姐,“好啊丽姐,你是不是也不服我江潮?”
“嘻嘻,你呀…想让我服气也行,这次好风景公司的物流产业园项目,只要您江大组长能够搞定干漂亮了,让我舒丽雅怎么着都行!”
“哟~~~”
王艳在一旁起哄,“怎么着都行啊?暖床行不行?”
丽姐也不孬,斜乜着王艳,道,“只要老大干得出彩,老娘让他潜一次也没啥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