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惨叫了一声,紧接着陈立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然后就开始在他身上四处摸索。
这个祁麻子绝对是个黑心商人。
像磺胺这样效果时好时坏,还有副作用的消炎药。
五块大洋,能买大半瓶子呢。
这家伙一转手就赚了一大截,真是把孟瘸子坑得不轻。
“哎呦,军爷,您这是干嘛呀军爷!
“就算您是个当兵的,也不能随便打人啊!天理何在!
”挨了这一巴掌后,祁麻子马上嚎了起来,跟杀猪似的。
这惊天动地的哭喊声也引来了周围不少百姓围观。
其中还有几个黑市贩子,也忍不住凑了上来。
“士兵打人啦!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啊!”
“有种你去打小日本,欺负自已人算哪门子英雄!”
祁麻子边挣扎边大声嚷嚷,好像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似的。
不明真相的围观人群听了这话,立刻按捺不住,四周响起一片窸窣议论。
“哎,如今这世道,当兵的成了大爷,谁敢去招惹……”
“当兵的就能随便打人?这也太嚣张了吧!”
“大白天的就对老百姓动手动脚,这让我们心寒呐!”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开始对着陈立和孟烦了指手画脚。
只是因为陈立是个军官,腰间还别着家伙,他们一时不敢靠近。
一旁的孟烦了见状,脸色都变了。
他急忙上前,扯了扯陈立的衣角。
“那个,团长,要不算了,我本就是想保这条破腿,别的也不想多计较了。”
他正打算拉陈立一起溜之大吉,
却见陈立从祁麻子衣内搜出一个棕色小药瓶。
接着,他举着药瓶,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群众和黑市商贩。
“都听着,我的传令兵拿五块大洋跟他买磺胺,结果他只给这几片!
“这多半瓶,这家伙竟然独吞了,你说老子该不该收拾他?”
说完,陈立又一把拉过孟烦了。
“这是从战场上回来的战士,他的腿,是被日本兵刺伤的!
“药品紧张,他还指望这消炎药保腿,连这救命的药,这小子都敢贪!
“我扇他一巴掌算轻的,我的人要有个好歹,老子一枪毙了你!”
陈立指着祁麻子,毫不留情地说。
“长官饶命啊,长官饶命!”
祁麻子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尿裤子,
扑通跪地,不停地向陈立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