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时间等得实在是有些久,慢慢地就睡了过去,现在被他突然弄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睁着睡眼惺忪地眼,那医生才睡意朦胧地道:“能跌入暗礁还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了,她这样晕一会儿不碍事的,过段时间就好。”
“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李宗勇问道。
那名医生打了个哈欠,嘀嘀咕咕地道:“那就看她自身的恢复能力了,有的人两三天,有的人四五天,还有的七八天半个月也是很正常的。”
“半个月?”李宗勇诧异地低喊了一声。
那医生点了点头,“是啊,这个要看个人体质的,体质好的就早点醒,体质差点的就晚点醒,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
在问完了一切问题之后,李宗勇这才暂时放了那名医生。
接着又再次坐回了单人沙发上等待了许久。
在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李宗勇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有震动声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当下又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聂然,接着才起身走到了窗口边将电话接了起来。
他低低地对着电话里的人了几声,然后又很是小声地道:“她还好,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只是几处骨折和骨裂,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又停顿了一会儿,李宗勇又说道:“暂时还没醒,等醒了的话我到时候再让她给你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拒绝了,以至于惹来了李宗勇微微诧异的语气,“你确定不要她打给你?”
随即他再次轻声地道:“那好吧,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你放心,她回归部队的事情不会有人起疑的。当初对外宣称她是出来做笔录出车祸在医院里躺着,现在等她病好了,到时候撤销病假就可以了。”
此时躺在床上的人眼皮微动,她很是吃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窗口有个男人站在那里,但是她看不清,只是断断续续地听了几个词语,然后就再次陷入了无边的黑暗里。
站在那里的李宗勇最后叮嘱着电话里的人,“你自己在那里一切小心。现在你不仅要为自己负责,你也要为她负责才行。”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坐回到了小沙发上。
而电话那头的人在挂断了电话后,坐在了那张老板椅上,望着A市月朗星稀的夜晚,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那一支电话,点开通讯录,黑单名单里赫然出现了一连串陌生的数字。
这个数字,就是聂然的电话。
他细细地摩挲着屏幕,却不敢随意按下。
负责……
只怕这回她连要不要我都难说了吧。
就这样怀着最为复杂的心情,他在办公室里一夜坐到了天明。
……
至于另外一边的聂诚胜也在被聂然折磨得不成人形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于是,就这样他被第一时间送上了直升机前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
医生在看到他脚上那细细密密额伤口,都不禁皱眉。
这好好的一双脚怎么就成这样了?
当下那名医生将他脚上的嵌在伤口里的小石子一点点都弄干净,然后把药水掺在温水里替他仔细地洗了一下脚,接着喷了消炎药,再用绷带细细地绑好,送进了病房打着点滴。
长时间的没有进食加上发烧,使得他连续昏迷了三天。
这段时间刘德一直陪伴着在聂诚胜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