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朗道:“龙哥,收保护费肯定是不对的,如果你的兄弟缺钱可以来我铺子打工,我这里刚好要请人,但保护费是万万不可能的。”
龙哥见云天朗挡着紫蜻,伸长个脖子往他身后看:“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能不能让那位姑娘把药先开给我,好回去救那几个小的。”
这跟在后面的手下一个个莫名其妙,龙哥早上还是气势汹汹的,怎么现在怂得跟猫似的。
紫蜻朗道:“你们先回去,这么大群人算几个意思。就留下一个在门口等药。还有,撞坏了我们的东西,赔偿一起算在药费里。”
“是是是,”龙哥乖乖递上银子,又回头对手下们道,“你们还不快滚!”
下面人见他讨银子不成居然还自己送上银子,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走了。
龙哥陪笑走上前,双手奉上纹银道:“呵呵,请起姑娘看这些够不够?”
紫蜻瞟了两眼:“不够。”
龙哥在身上东摸西摸:“全在这里了。”
云天朗看了看:“不用这么多,多的等会找给你。”
紫蜻拉了拉他:“你傻啊!”
云天朗道:“紫蜻,我们也不要讹人家,差不多就行了。”
紫蜻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
“紫蜻……这名字真好听。”龙哥一脸痴汉。
选址、装潢、请大夫、打点,药铺终于要开张了。白日里忙活了一天药材准备的事,晚上躺在床上云天朗累得一动都不想动了。
这还只是前面的准备,生意还没正式做起来呢。唉,这经商真比练武还累。云天朗头枕在双手上,眼睛看着帐顶。不行,可不能心生怯意,不能叫爹小瞧了。
窗棱半开,云天朗扭头看看窗外的夜色,一弯银钩恰好嵌在窗户里,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也不知爹好点儿了没有,等爹好了看到他做的不知道会不会夸他……
云天朗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忽然响起了歌声。歌声曲调与大渊风味不同,语言也听不清楚,只觉得悠扬婉转,别有一番情趣。。云天朗从床上坐起来,披上衣服推开门,寻声而去,院子里的槐树下,隐约可见紫衣一角。
“紫蜻。”
歌声停了:“天朗,是你呀!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嘛。”云天朗在她身边坐下,“你的歌声很好听,只是歌词我听不懂,是说什么?”
“是我们那的语言,意思是远去的魂魄啊快点回家,你的亲人在思念你的意思。”
“哈?!”云天朗抓头,“这听起来怎么有点像在招魂。”
“没错啊,这首歌就叫招魂。希望我师父能听到就好了。”
云天朗道:“你师父来过青梅县?”
紫蜻点头:“来过,回去后没多久又走了,这一趟我就不知道他去哪了。”
“会不会又来青梅了?”
“有可能,所以我和表姐才来找他嘛……”
“你师父叫什么叫什么名字?要不我帮你找,我是个捕快,找人比你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