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此时咬牙切齿,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对着班布尔善说道:“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皇上身边的那几个小侍卫。今天老夫我进入御花园时,那倭赫竟敢拦住老夫的去路,简直是胆大包天,被老夫狠狠地揍了一顿。”正当两人谈论得起劲时,门口忽然有人向鳌拜挥了挥手示意。
鳌拜端坐在太师椅上,轻轻吹去茶盏表面的热气,然后抿了一小口热茶。他放下茶杯,转头看向门口,随口问道:“皇上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啊?”
门外的一名侍卫快步走进来,躬身施礼后回答道:“回鳌中堂,皇上今日中午时分去了景山,不仅驯服了一匹烈性骏马,还射死了一只鹿和一只羊呢!”
鳌拜听后不禁开怀大笑:“哈哈哈,果然不出所料,这孩子生性贪玩,每天就只知道骑马射箭。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皇上若是出征杀敌,必定能成为一员猛将啊。”周围的人纷纷附和着,发出阵阵嘲讽皇上的笑声。
然而,那名侍卫听到这里,心中却突然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是……”
鳌拜见状,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可是什么?有话直说便是!”
侍卫吞咽了一下口水,声音略微低沉地说:“皇上在驯马时被摔下马来两次,最后还是侍卫倭赫将那匹马驯服了。而且,那只鹿确实是皇上射死的,但那只羊却是倭赫用皇上的宝雕弓射死的。”侍卫说完,偷偷抬眼观察着鳌拜的反应。
鳌拜轻哼一声,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减,反而带着几分不屑地说:“哼,我就说以小皇上的能耐,哪有这么大的本事独自驯服烈马。要不是有倭赫在一旁帮忙,他恐怕根本就无法驯服那匹马!”说完,鳌拜又是一阵狂笑。
班布尔善此时一脸肃穆地问道:“你说倭赫骑了御马?还用了御弓?”
那侍卫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确实如此,马是皇上亲口应允让他骑的,弓也是皇上亲自赏赐给他用的!”
班布尔善听闻此言,先是瞅了一眼鳌拜,然后才缓缓点头说道:“鳌中堂啊,您难道忘了吗?那费扬古曾经可是说过您不少坏话呢!如今他的儿子倭赫竟敢公然阻拦您的去路,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咱们正好可以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将费扬古和倭赫一举铲除!”
鳌拜听后,双眼紧紧地盯着班布尔善,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沉默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问道:“老夫不是早已将费扬古打发到清孝陵去守陵了吗?”
班布尔善走到鳌拜的身前,小声地耳语道:“大人,那费扬古的儿子倭赫,此番罪行有人证物证,正是处罚他的最好时机!”
鳌拜听后,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哼,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能成什么气候?”
班布尔善嘿嘿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若是能将倭赫等人处死,那么康熙身边自然需要重新挑选一批新的侍卫。到那时,由谁来担任康熙的侍卫,可就全凭鳌中堂您一句话了!”
鳌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话是这么说,可如果杀了倭赫,皇上那里。。。。”。
班布尔善阴恻恻地笑道:“大人,今日跟着康熙的侍卫均要除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鳌拜听到这里,终于恍然大悟,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班布尔善转头看向那个侍卫,语气严厉地说道:“你给本大人听好了,倭赫胆敢擅自骑乘御马、使用御弓,这可是犯了大忌!皇上可从未下旨允许他这么做,你都记清楚了吗?”
侍卫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记住了。”
班布尔善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待到事情圆满完成之后,这侍卫总管之位便非你莫属了,而你也将成为皇上身边最为器重的第一侍卫,你可都听明白了?”
侍卫依旧低着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奴才明白了。”
班布尔善转头看向鳌拜,两人对视一眼后微微颔首示意。
紧接着,鳌拜神情严肃地对侍卫说道:“今日班布尔善所言至关重要,你务必牢记在心。倘若有人问起此事,就说是倭赫未经许可擅自骑马并使用皇上的宝雕弓!”
侍卫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重复了一遍:“倭赫擅自骑御马,擅自用皇上的宝雕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