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心里一咯噔,“爹,发生啥了?”
薛父猛一拍大腿,“我听人说你们当兵的要结婚,是要有结婚报告,要对女方政审啥的的,这样报告一下,再审一审,那要拖到猴年马月啊!”
薛东默默的从怀里摸出来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粗犷的声音里带了点心虚,“我的结婚报告早就弄好了。”
薛父一听当即就笑了,虽然也不认识几个字儿,当即就拿着桌子上的结婚报告看了起来。
薛东只坐在一旁,认真看着薛父摆弄着结婚报告。
眼尖发现薛父准备拿着结婚报告出去显摆,薛东一把就把人给拦住了。
“爹,这东西不方便拿出来给外人看!”
薛父瞧着薛东说的很是严肃,便依言将结婚报告给放了下来,背着双手,悠悠哉哉的出去了。
薛丽瞧了一下天色,“爹,再过一会儿就该吃饭了,你别出去了。”
“你们先吃吧,等我溜达完剩下的半拉村子我就回来了。”
薛父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三年了,他现在终于能挤兑回去了!
今天就是下冰雹,只要是砸不死他,这门他是溜达定了!
薛丽目送她爹一点点走远,转身就对上了薛东灼热的视线,那目光仿佛有实质,烫的她脸瞬间通红。
薛丽红着脸沉默了一会儿,“薛东,你去我屋里头睡一会儿吧。”
方才薛东吃饭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薛东总是在打哈欠。
一想到薛东是刚回来,薛丽立即就知道这人一定是在回来的路上没能休息好,薛东走之前,把自己的房子抵给了村里。
村里这些年将这个房子给租给了房子暂时没盖好,需要别的房子过渡一阵子的人,收回来的租金,就用来还之前薛东欠下来的债务。
现在薛东的房子就是租给了一对刚分家出来的小夫妻,人家夫妻俩的房子才起了一个地基,腾出来的日子早着呢。
说实话,直接让薛东去她屋子里头睡,显得她一点也没女儿家的矜持。
可是薛东的房子现在租了出去,她弟弟的屋子又埋汰的她一个当亲姐的都不愿意进,她才不让薛东受这委屈呢!
爹娘屋子不方便,弟弟屋子不堪入目,那薛东就没个落脚的地方,让她撵着好不容易回来的薛东出去找地方住,她实在做不出来。
脸面和让薛东睡的更舒服一些,她宁肯薛东睡的好一些。
薛东原本是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困的,但是一听到是去薛丽屋子里头睡,唰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那姐姐,我去了!”
说完不等薛丽带路,薛东就熟门熟路的去推薛丽屋子的门了。
看着小时候记忆里的画面一点点的在自己面前展开,薛东转身对着身后的薛丽羞涩一笑,大步的走进屋了。
担心自己的臭脚、身上的泥土汗渍会弄脏了薛丽的床铺,薛东又端了一盆水洗了洗脚,脱掉身上的外衣,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就套着大背心,大裤衩飞快的躺在了薛丽的床上。
躺在梦寐以求的床上,又拉过床上的被单稍稍的盖住了肚脐,薛东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下来,深深的嗅了一口床铺上的味道,然后。。。。。。就睡着了。
薛丽不过是帮着把薛东脱下来的衣服拿到外边,转身回来,就听到男人的呼噜声了。
站在门口,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薛丽才关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