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一直候在外面。”王华弯腰退出去,还贴心地为闫清关上了门。
闫清认命地吐出一口气,拿起笔搁上的笔,开始仿照原主的字帖临字。
就当是上苍派他来拯救苍生好了,这样想的话心里就舒服很多。
从那天起,王华便将闫清每日的时间安排得满满当当,卯时练功,巳时临字,申时研读朝堂政事,戌时是自习时间,不过必须得看书。
闫清整个人差点废了,体重迅速下降,脸色苍白脚底发虚,拿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王华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他!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两个月便过去了。
等燕京宣闫清回京的圣旨到来的时候,闫清已经能够利落地挽出一个剑花,写的字也勉强能够入眼,就连那些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繁体书都能轻松阅读了。
虽还难登大雅之堂,总比什么都不会要好许多。
此时距离闫清十七岁生辰还有一个半月,闫清接到圣旨后立马让人送信给边关的宸王,西郡王府也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虽未言明过,可闫清知道,他这次回了燕京,恐怕再也不会回并州了。
闫清也第一次见到了久居佛堂的袁嬷嬷。
袁嬷嬷年纪不过四十岁,一身素纹青衣,气色上佳,长相寡淡不出众。虽是闫清的奶嬷嬷,却对闫清十分有礼,闫清实在不想受她一拜,便赶紧给搀扶起来了。
“嬷嬷,想必你也知道,父皇宣我回京。”闫清与袁嬷嬷对坐着,默默承受着袁嬷嬷那炙热的眼神。
可能俞贵妃看闫清的眼神都不会有袁嬷嬷这么深切。
“是,老奴知道了。若王爷多有不便,让老奴在这里守着郡王府也好,日后若是王爷想回来歇歇脚,也好有个人照应着。”袁嬷嬷笑容和蔼。
看来袁嬷嬷也猜到了,闫清这一走恐怕不会回来了。
“不是的,嬷嬷,这次回京我必然是要带着你的,今日来见见你,就是想让你准备准备,等二哥到了便出发。”闫清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四处张望。
闫清当初把柳琴络安排在袁嬷嬷这就没管了,他回京肯定是不会带柳琴络一起的,没得自找麻烦,今日来就是想要与袁嬷嬷商议一下柳琴络的去处。
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柳琴络的人。
闫清眉头微蹙,好像有些明白了。
从佛堂里出来,闫清径直往门口的王华走去。
不争口气,也得争条命啊。闫清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要一个二十岁都还没长智齿的少女去和一群大老爷们玩政斗,还不如把他放进后宫去宫斗算了!
闫清把烧完的灰烬扔向窗外的湖水里,站起来准备出去逛逛,纾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王爷。”王华忽然出现挡在门口。
“又做什么?”
不是才洗了澡吃了饭吗。
“今日该习字。”王华道。
闫清愕然。原来他每天还有固定作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