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叔叔!你这些没开封的戒指应该是宫里贵人们赏赐的吧!就算一般官绅家庭也拿不出这些宝贝。”
卞广发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他自豪的说:“这些金戒指,都是我大伯在宫里当差时候慈禧老佛爷赏赐的,你还真是一个玩古董方面的行家里手。”
陈玉怀又恭维了几句卞广发老人的家庭背景,这才和他说:“我看这些东西京城老板肯定会喜欢,我给卞叔叔一盒150元的价格。”
“现在是集体经济时期倒卖这些古董属于违法犯罪,所以古董价格方面肯定是不会太高。
卞广发看来有些不满意这个价格,他低头沉思一会说:“我的要价是1000元钱卖一盒,这十个宝石戒里光金子就有几十克,光金子的价格就能值这个价钱。”
陈玉怀边摇头边摆手的笑着说道:“卞叔叔!你不了解清代末期的朝廷财政状况,那时候,朝廷故意制造出成色不到百分之六十的黄金。”
“这些黄金里面都掺了很多其他杂质,所以,想要提炼出我们现代的足金很是费劲,这种黄金本身价格很低不值这么多钱。”
两个人唇枪舌战的互相商谈起价格,老田和他父亲不着痕迹的给陈玉怀帮忙,最后,以每盒宝石戒指380元钱的价格双方达成交易。
送走卞老头离开以后,陈玉怀拿出60元钱给老田当中介费,老田推让几下才把钱收了起来。
陈玉怀又坐下边喝茶边和老田父子聊天,他有些疑惑的问老田父亲:“大叔!你们老家什么时候出过内务府大总管,我们两个村距离也就二十多里地,我怎么一直没有听老人们议论过。”
老田的父亲这时候露出诡异的笑容,压低声音说道:“我和这个卞老头只是一个村的乡亲,根本就不是表兄弟那种亲戚关系,我这才能给你说说里边的具体玄机。”
老田父亲抽口旱烟又接着说:“这个卞老头的大伯其实就是一个大太监,专门伺候宫里贵人娘娘的物资供应,由于会溜须拍马这才得了很多赏赐。”
“卞老头的伯父还算顾念家族兄弟子侄,手里有钱和好东西都交给兄弟买田置办产业,最后把兄弟们都给弄成了附近有名的大地主。”
“家里四个兄弟们虽然乡下有田产,附近城镇里还有铺子,最后却只有卞老头这一个侄子一根独苗。”
“卞老头从小被娇惯坏了,年轻时候就抽大烟逛窑子,赌博什么败家的事情他都喜欢干。”
“正好到解放时候,卞老头家里的财产也被他败光了,他也算因祸得福没有受到阶级斗争的清算,因为他抽大烟老婆也早就改嫁远走他乡了。”
“解放后普查分浮财以后,他家里只留下一个过去的丫鬟跟着他过日子,这家伙抽大烟把身子掏空了也干不了农活,四十几岁才和丫鬟生了一个儿子。”
“卞老头这次过来,就是因为他儿子三十岁了还没有娶到老婆,准备变卖最后的家底给儿子盖房子娶老婆。”
他家里穷又是地主成分想娶儿媳妇很难,所以,只能用钱砸才能保证他们老卞家不会断了香火。
听完卞老头的人生经历陈玉怀也是唏嘘不已,人生和甘蔗一样没有从头甜到尾的,一辈子有享福的时候就有受罪难熬的日子。
自已今后也要懂的惜福,年轻的时候就要努力的拼搏创业,不到老年不能过早的过上奢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