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回到我的小阁楼。
我很发愁,这里一共才几个平米,巴掌大的地方,怎么安置金丝猴阿吉?
我把阁楼收拾一遍,并向房东要来一只大竹筐,用绳子吊在窗前,里面铺两层布,做成一只摇篮,这就是阿吉的新居。阿吉看起来十分满意,跃进篮子里荡秋千,乐不可支。
我又把一堆零食推给它。阿吉果然两眼一亮,立马扑过去。
终于安顿好了,我掏出手机站到窗前,打给朱建新:“喂,阿猪,你现在怎样?你在哪里?”
手机那头传来朱建新的声音,听起来他精神爽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午夜,我头痛着痛着,突然就不痛了!医生给我做了检查,说,那么大的一个肿瘤,完全消失了!你说怪不怪?呵呵,看来我是大难不死,后福再来呀!这几天留院观察,没有复发的迹象,我现在正要出院,你……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
他哗啦哗啦说了一大通,这时,突然变得十分迟疑。
我说:“行,我马上过来。”然后我转向阿吉:“你在这呆会,我很就快回来,要乖乖的啊!”
阿吉轻轻“呀咿”一声,幽幽的眼珠望定了我,它答应了。
我飞快赶到医院,朱建新已经打包好了,便立即动身出院。他边走边问:“这些天打给你,几次都打不通,你干嘛去了?”
我大是得意:“说来话长。这几天我在苍梧道长那学到很多东西,也发生了许多怪事,——连你的肿瘤都是道长帮忙化解的。”我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天的事告诉了他。
朱建新听得口瞪目呆:“难怪了!我刚才一看见你,就觉得你整个人跟以前不一样!改天,我一定要亲自去感谢道长。”
我说:“那倒不必,师傅隐居在深山修炼,不喜欢被打扰。就算你想去,一百年也是进不去的,那个地方布满了茅山阵法。我倒是有个建议,我们现在去坟场,向你视频里那位老人家道个歉、烧点祭品,这样,才能彻底化解他对你的仇怨,保证他以后不再给你种‘冤孽结’。”
朱建新点头:“对,对!我那样做太不应该了,走,我给人家道歉去。”
我们到批发市场买了许多纸扎品,然后到了坟场,给那位老大爷烧了一大堆纸扎仆人、纸汽车、纸电视……还恭恭敬敬地道过歉。
一桩麻烦事总算解决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边走出坟场,我边问:“现在你做不成直播,以后有什么打算?”
朱建新苦着脸:“我叫你来正是为了这个事。我现在工作没了,入院、买纸扎品又花费掉不少,房租也到期了……我能不能去你那住段时间?”
我一听,几乎要晕厥过去。
我住的小阁楼,一共也就几个平方,现在突然多了一只猴子和一个人,能装得下吗?再说,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这象什么话?
但是,阿猪苦着一张脸看着我,我要是说不,他真是没地方住了。我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说实话,我要愁的事可多了,不仅仅是住的地方不够,比如吃饭的问题。练武之人食量大如牛,这是真的,自从我练武功的这几天开始,我的饭量多了一倍都不止;猴兄阿吉的饭食,也和一个成年壮汉一样……现在又多出一个朱建新!这段时间的饭钱,足够令我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