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来硬的不行,她稍微冷静了一些,满目凄凉地哭诉,“贝勒爷这些天都是我在身边伺候,没了我肯定不习惯,不然你进去通报一声,万一贝勒爷想见我呢。”
小林子还是说:“贝勒爷确实暂时不想见侧福晋,奴才拦在这里不只是福晋的吩咐。”
李氏见软的也不行,立即又变脸了,“我不相信,除非贝勒爷亲自告诉我。”
小林子本来见李氏丧子哭得可怜,有些同情她,这会也被她的泼妇样吓住了。
苏培盛在暗中观察了好一会,看见干儿子应付不住李氏的大喊大叫,这才迤迤然走了出来。
他清了清嗓子,目不斜视问,“小林子,这是怎么回事?”
李氏立即停止了哭闹,擦干了眼泪,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看起来有些窘迫。
小林子也是佩服李氏这变脸的本事,他小心瞥了李氏一眼,倒是没有添油加醋,就只说了一句侧福晋闹着想见贝勒爷。
苏培盛似乎没有看见李氏的窘迫,还是用平常的态度对待她,“贝勒爷身边有宋格格在伺候了,侧福晋也累了这些天了,回去休息吧,二阿哥的后事也需要您亲自打理。”
李氏就只听见宋格格在里面就听不下去了,她厉声质问:“为什么宋氏会在里面?是不是也是福晋吩咐的?”
苏培盛有些不耐烦,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让李氏回去的话语。
李氏根本不死心,她又哭求道:“苏公公,你帮我通报一声好不好?二阿哥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躺在那一动不动了,他不只是我的儿子,也是贝勒爷的儿子,贝勒爷忍心看他没得……”
苏培盛还没等李氏说完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侧福晋慎言,您也是贝勒爷身边的老人了,该懂的规矩不会不明白,您现在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地办好二阿哥的身后事,这对您自己也好。”
苏培盛打了个寒颤,还好没让侧福晋说出来,今天早上贝勒爷听见侧福晋胡乱攀扯福晋的时候,脸黑得跟锅一样,要是再来一遍,那可了不得。
他不明白,侧福晋伺候贝勒爷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贝勒爷最重规矩,喜欢懂事温顺的人,她闹来闹去也妨碍不到福晋什么,反而会失了贝勒爷的心。
苏培盛这半劝说半威胁成功让李氏闭嘴了,她沉默了一会,看了一眼院子里面,最终一脸不甘地带着黑沉沉的气势离开。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
李氏一走,苏培盛又嘱咐了小林子几句,就去找四贝勒复命了。
“贝勒爷,侧福晋已经回去了。”
四贝勒脸色不太好看:“李氏又攀扯福晋了?”
苏培盛低着头应了一声是。
四贝勒也是被李氏气笑了:“弘晖出事,她是最大的获利者,福晋尚且没有在爷面前诋毁她,小二明明就是病逝,她倒好,反而没有证据就胡乱攀扯福晋起来了。”
宋氏和苏培盛听了也不敢接话,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在四贝勒也没有让他们两个发表意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