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没了后她还嚷嚷着再开一瓶,周勀见她双颊泛红,眼睛湿亮,估摸着又醉了六七成。
这女人酒量其实挺一般,还总是沾酒就不肯停。
“酒不喝了,我去厨房给你做个甜品。”
常安嘴里咕哝一声,摇头:“不相信,你还会做甜品,又想糊弄我!”这撒娇的口吻一出来周勀就知道她也差不多了。
“在这等我,十五分钟!”
人起身进了厨房。
常安托着腮帮等,等来等去,觉得十五分钟好像特别长。
“还没好吗?”
她起身往厨房走,想去看个究竟,无奈步伐不稳,穿过客厅的时候膝盖还在沙发角上撞了一下。
“叮!”
听到厨房烤箱一声响。
常安揉着膝盖走过去。
“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周勀刚好打开烤箱柜门,戴上隔热手套之后从里面拉出烤盘。
盘上整整齐齐摆了三只小白杯。
一股浓郁的奶香扑鼻,随后在上面一层撒上之前准备好的白糖粉,最后各捻了半颗切好的草莓摆在顶上。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像是已经重复过几百遍一样。
直至周勀把那三只小白杯装盘,端到常安面前她才猛地恍过神。
“舒芙蕾?”
“嗯。”
“你做的?”
眼前男人扬唇一笑,没回答,只说:“尝尝!”
舒芙蕾的食材其实很简单,无非鸡蛋,面粉,黄油,牛奶和白糖,步骤也不难,光看做法只要几步就能做完,可是为什么都说这是世界上最难做的一道甜品之一?
因为鸡蛋多一点不行,牛奶少一点也不行,硬一点不行,软一点更不行,所以必须不断反复练习,反复总结,直至练出手感才能保证最终做出来的舒芙蕾蓬松柔软。
大概这也是喜宝为什么要选择学做这道甜品来留住男人的原因,因为只有这道甜品才能显出足够的诚意,而此时常安看着面前的三杯舒芙蕾,犹如被什么一下子填满心脏。
她拿勺子挖了一口送进嘴里。
周勀问:“怎么样?”
她感受着口腔里的蓬松细软,绵甜奶香,低头狠狠抽了一口气。
周勀见状稍蹙眉,问:“味道不行?”
再抬头时常安却已经红了眼眶。
她边哭边笑着问:“这几年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在这练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