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在屋里转了一圈。
当初两人刚结婚时周勀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但两人关系突破之后他就搬去长河了,后来就一直跟常安住在那边,所以这套公寓常安来的次数并不多,对这里也不算熟悉。
但看四周样子,水杯,烟缸,杂志上还随手扔了几本财经杂志,杂志日期都是最近几个月的,可见这几年周勀应该一直都是住在这边。
常安又去其他地方转了一圈,面积虽不如长河那么大,但在公寓也也算很宽敞了。
洗手间里摆了毛巾牙刷,卧室被单枕套都是很男性的黑灰风格,最后常安走进书房,电脑主机上亮着一个小蓝点,她拧开桌上的台灯,灯光将一小块区域照得通亮。
桌上摆了一些资料,文件,烟缸,还有一盆盆栽和一个相框。
盆栽是浅粉色的花盆,里面竖着几撮已经干枯的芽,但盆里泥土是潮的,显然经常有人浇灌。
旁边相框里也放了照片,一张合照,照片中两人席地坐在台阶上,当时她身穿红裙,一手拿了一支玫瑰,一手拿着咬过几口的冰激凌,头歪着刚好枕在周勀肩头,她冲镜头笑,周勀却是微微侧身冲她笑。
就那么一个定格,在意大利的西班牙广场,身后是著名的三一教堂。
这张照片他曾发在微信朋友圈里,也是唯一一次他在朋友圈发自己的私照。
厨房里已经有淡淡的鸡肉香味溢出来,周勀将洗净沥干水的花旗参,红枣和枸杞一起倒进砂锅里,刚盖上盖子,腰上突然一紧。
周勀没防备,身子都往前颠了下,之后才意识到常安从后面抱住了他。
他顿了顿,要转过去,可常安死死裹住不让他动。
周勀笑:“怎么了?”
她把脸埋在他的后腰窝,摇头,回答:“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尽管有些莫名其妙,但周勀还是站那给她抱了一会儿,大概足足有大半分钟,他稍稍扯开转过身来。
常安手臂还松松圈在他腰上,抬起头,她个子要比他矮好多,现在穿着拖鞋身高差距就更明显,所以这距离几乎是仰视。
周勀看到她眼圈泛红,一愣,“哭过了?”
她没掩饰,或许是刚才被刺激了一下,情绪收不住干脆就不装了。
“嗯!”
“怎么了?”
“我刚去了你书房,你真是傻的么,那盆多肉早就已经死了,还养着它做什么?”
周勀听她急吼吼说完,先是愣了下,继而笑:“就为这事?”
常安瞪着他,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又气又急又心疼。
“神经病,你就是个神经病!”她连续骂了两声
周勀眼看她眼泪又要下来了,用手在眼皮上抹了把。
“好了,我就是养习惯了,没高兴扔。”
常安别过头去自己往下咽了一口气,再抬头,可劲踮起脚尖往上凑,顺手又揪住周勀的衣领,周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梗,最后不得不含腰配合她,直至两片嘴唇碰到一起他才明白常安的意思。
她在这种事上一向不主动,甚至拉个手一般都是周勀主动去牵她,冷不丁这样周勀十分不适应,僵着腰顿了一小会儿。
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常安双手移上去攀住周勀的脖子,柔软小舌顶进来,交缠吸吮,吻得又乱又急。
周勀觉得从脚底到头皮过了一脉电流。
他开始回应,回应常安的突袭,而常安报答他的是越来越激动的吻势,在窒息的最后一秒松开,她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嘴唇被吻得发红,一双眼睛犹如过了一层水光,放肆,贪婪,却又笃定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性。感得要命。
周勀喉结滚了滚。
“汤…”
“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