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来了!”
女人草草收拾完灶台揭开帘子,老太太朝她招手,“赶紧过来,把手烘一下。”她指着床边的小太阳。
女人也没客气,蹲那边拿手对着取暖器的光烤,来回翻转,很快被冷水浇过的手就更红了。
陈阿婆啧啧心疼,“不是叫你干活的时候戴个手套嘛,看你手上的冻疮!”
女人似乎很无所谓的笑笑:“没事,我有涂冻疮膏,再说戴着手套做事也不方便。”末了很自然地问,“您刚话还没说完呢。”
“哦对对,说到哪儿了?”
“说到有人拿照片来找人,您觉得像我,那您有没有跟他说?”
“当然没有,那人一看就来头不小,穿着笔挺的西装,皮鞋噌亮,就那样的拿了张照片说上头姑娘是他老板的太太……”
“嘶…”女人突然缩回手去。
陈阿婆赶紧停下问:“怎么了,烫到了?”
女人呼着被烫到的手指,摇摇头,“没事。”
“让你小心点。”
“嗯,后来呢?”
“后来?”
“后来那人就没再多问?”
“没有,我们这什么地方,住的都是穷人,怎么可能有什么老板太太,街坊邻居都劝他去别处找……你手真没事?”
女人苦笑,“真没事。”
老太太便不再提这茬,又问:“前几天听你说带小芝去了趟医院,查下来情况怎么样?”
女人脸色显然一沉,“不大好。”
老太太也跟着露出担忧之情,“很严重?”
女人:“比我想象中严重。”
陈阿婆:“那你打算怎么办?”
女人:“得想办法帮她治,不过目前可能…”她低头搓着手指。
老太太似乎看穿了什么,立即将身子坐正,“是不是缺钱?要缺的话我这里还有几千块,你先拿去用。”
女人立即摁住她的身子,“我哪能用您的钱,再说那点也不够,不过您不用担心的,我会想办法。”
老太太叹着气,“你能想什么办法,不过那孩子也是命苦,都是她妈造的孽。”
女人长长喘口气,拍了下老人的肩,“好了,不说这些。”之后又问,“峰哥这两天有没有空?”
“你找那混小子做什么?”
“我想让他去趟向日葵,把小芝接回来,月底前想带她再去复查一次。”
“行,我明天替你问问。”
……
徐南那边找了几天也没进展,周勀脸色越来越沉。
“埰岗那边都找过了?”
“找了,都说没见过。”
“收容所那边呢?”
“也派了人在那边守着,可这几天都没外人到访。”
周勀摸着额头,一身寒霜。
徐南站那感觉浑身都不得劲,后背差点要冒冷汗。
熬了半分钟,椅子上的男人终于抬手挥了挥,“行了,你先去做事吧。”